第8頁(第1/2 頁)

高個男子站起來，邪笑了下，沒有開槍，也沒有移動。他的眼睛看上去有點焦慮，但我顧不上那麼多，也不知是不是那樣。

我在小混混身後慢慢下蹲，仍然抱住他，抓著他的槍。這一步又走錯，那時我應該掏出自己的槍才對。

我把他推開，他一個踉蹌撞到椅子上，摔了一跤，他便朝那椅子一陣猛踢。高個男子笑了。

&ldo;裡面沒有子彈。&rdo;他說。

&ldo;聽著，&rdo;我一本正經地說，&ldo;我喝了很多上好的蘇格蘭威士忌，準備去一些地方解決些事情。不要一直浪費我的時間，你們到底想要什麼?&rdo;

&ldo;裡面真的沒有子彈，&rdo;蠟鼻子說，&ldo;你試試看。我從不讓弗力斯科帶著有子彈的槍，他太衝動。夥計，你手臂很靈活，真的。&rdo;

弗力斯科從地上坐了起來，又朝地毯吐了口唾沫。我把那杆大型自動手槍對準地板，扣下扳機，一記空槍，但從拿槍的平衡感來說裡面好像有子彈。

&ldo;我們沒有惡意，&rdo;蠟鼻子說，&ldo;反正這次不打算對你怎麼樣。下次?誰說得準呢?你或許懂我的意思，不要多管小基特的事，懂?&rdo;

&ldo;不懂。&rdo;

&ldo;你不從命?&rdo;

&ldo;不，我是不明白。小基特是誰?&rdo;

蠟鼻子很不高興，他輕輕地晃著他的長柄22式手槍，&ldo;朋友，看來得幫你回憶回憶是吧，要這樣的話門得關上啊。這件事容易辦到，弗力斯科只要吹口氣就行。&rdo;

&ldo;這我能明白。&rdo;我說。

&ldo;還我的槍。&rdo;弗力斯科大叫著。他站了起來，但這一次他沖向了他的搭檔，而不是我。

&ldo;笨蛋，放下槍，&rdo;高個說，&ldo;我們只是傳達指令。我們今天不是來殺他的，今天不行。&rdo;

&ldo;說你呢!&rdo;弗力斯科一邊咆哮著一邊試圖抓住蠟鼻子手上的22式手槍。蠟鼻子輕而易舉把他扔到一邊，我趁這空當把大自動手槍換到左手，右手掏出魯格爾手槍，把槍對著蠟鼻子。他點了點頭，但似乎沒有嚇到他。

&ldo;他不是沒有父母，&rdo;他傷心地說，&ldo;我只是讓他跟著我混，不要輕視他，否則狗急了還跳牆呢。我們現在就走，你聽懂了我剛說的話吧，別再管基特那小子的事。&rdo;

&ldo;對著魯格爾手槍，你還這麼囂張，&rdo;我說，&ldo;小基特是誰?在你離開之前也或許該把警察叫來。&rdo;

他疲倦地笑了：&ldo;先生，我帶著這把小口徑槍不是用來做做樣子的。你要是以為你可以一槍崩了我，那就來。&rdo;

&ldo;好吧。&rdo;我說，&ldo;你認識一個叫加斯特的人嗎?&rdo;

&ldo;我認識的人很多，&rdo;他說著，疲憊地笑了笑，&ldo;也許認識，也許不認識。老兄，記住我說的話，再見。&rdo;

他走到門口，向旁邊稍稍側了側，這樣他始終可以瞄準我，我也同樣可以瞄準他。只是誰先開槍誰打得準的問題，或者說根本是一個值不值得開槍的問題，或者還是說我喝了那麼多上好的溫熱的威士忌能不能瞄準的問題。我讓他走了。我看他不像個殺手，但我可能又錯了。

我沒把注意力放在那小個子身上時，他又沖向我，抓過我左手的大自動手槍，跳到門口，又往地毯上吐了唾沫，溜了出去。

蠟鼻子走在他後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