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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激動,桐氏竟忽略了女兒就在身旁。後知後覺的轉頭去看女兒,見她正氣鼓鼓的瞪著他們夫妻。
&ldo;妁兒……&rdo;桐氏伸手想去摸摸女兒的頭髮安慰下,卻被她擋了下來。
蘇妁也站起來,兩手撐在桌案上,一臉的委屈:&ldo;爹、娘,居然還是咱們家寫信去求的杜家?可這到底為何啊!你們是怕妁兒醜到沒人要,日後嫁不出去麼?&rdo;
&ldo;不是,不是,孃的妁兒這麼漂亮怎麼會嫁不出去。&rdo;桐氏忙攬過她哄道。
蘇明堂起身拂袖離開正堂,只對桐氏留下了句:&ldo;罷了,全告訴妁兒吧。&rdo;
接下來,桐氏便將收到御賜之禮後的一番猜疑說給了蘇妁。其實爹孃的這些疑問她也至今想不通,爹爹莫名的升遷,賞賜中比別的府上多了香脂和蜀錦……
可是她能確定的一點是,爹孃以為的她那陣兒半夜歸家&l;不規矩&r;,是在外頭有了什麼人,這是錯的!
既然如今書全弄回來了,她也不打算瞞了,便將偷書之事一五一十告訴了娘,只不過掠去了前世的因由,只說是無意翻看時發現了那首可能招禍的詩,之後她又回房將書拿來給娘看。
桐氏駭然,回房便將此事轉述給了蘇明堂。蘇明堂死都未料到女兒半夜不歸家,竟是在外奔波這事。
他單手抱著那冊書,雙眼盯著那首要命的詩盯了半晌,才匪夷所思道:&ldo;這首詩並非出自我手。&rdo;
桐氏愈發駭怪,走到蘇明堂身前抬手指著那一頁:&ldo;可這不就印在這兒嗎?&rdo;
蘇明堂這才後怕的頻頻蹙額拍頭,感嘆道:&ldo;怪我,都怪我太大意,只看了校閱時送來的初本,印好後未再一頁一頁的仔細查閱!&rdo;
他毫不猶豫的將那頁撕下,拿著那張紙在桐氏眼前晃了晃:&ldo;夫人,你可知就這小小的一張紙,能要了咱們全家老小的性命!這回可真是多虧了妁兒啊……&rdo;
桐氏雖是婦道人家,卻也知如今謝首輔獨霸天下,自家老爺這本詩集若是被他看到,可想而知後果。如今事情明朗了,她越想過去越覺心疼:&ldo;老爺,那時妁兒半夜歸家,寧可挨您的戒尺將手抽爛了,也不肯說出實話來。你說這孩子怎的這般傻?若是當時說了,大不了咱們逐府登門討回便是,何需她受這麼多苦!&rdo;
&ldo;哎,妁兒是擔心說出來了,全家人心繫在此事上,惶惶度日。&rdo;蘇明堂兩眼渾濁的感慨道:&ldo;再者,若是我公然去各府登門討回,非但開罪了諸位大人,還容易引起猜疑,反倒會置身危險。&rdo;
&ldo;可是老爺,您說那詩到底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是刻板時刻錯了,誤將他人的詩刻了進去?&rdo;
蘇明堂站在窗前望著混沌的天空,雙手負至身後:&ldo;這種詩誰人敢寫?便是寫了誰又敢拿去印製成冊?&rdo;
&ldo;老爺,難不成是有人要借著您出書之際,陷害咱們蘇家!&rdo;
頓了頓,蘇明堂沉重的將頭點了下,這的確是唯一可能。
朗溪縣熱鬧的集市長街上,一個小廝打扮的人從馬車上跳下,徑直鑽進了街邊的金石印坊。
&ldo;老闆,我是蘇縣令府上的,奉老爺之命來查閱下《鵲華辭》的刻板。&rdo;小廝溫和敦厚的笑著說道。
那印坊老闆看著他蹙眉撓了撓頭:&ldo;蘇縣令那冊書的刻版不是頭兩天才派人來查閱過?&rdo;
小廝臉上訕了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