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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社會，自然還存在，甚至政治聯姻，生意聯姻都是常見的。

“你爸直接同意了？”

何菲搖頭：“沒有，我爸當場拒絕了，毛旭平日裡眼高於頂，我爸也看不慣他，當然不希望我能嫁給他。”

“可是沒辦法，不然我爸要去坐牢的，那些日子，我媽成天哭的像個淚人似的，而我能做的，只有答應，是我主動答應的。”

李婉零微愣，沒想到是這樣的，她還以為是何菲的父母逼她的，李婉零開始佩服何菲了，她知道，能做到這一步，是需要怎樣的勇氣，這算是賣掉了自己一生的幸福。

何菲悽然一笑：“所以我很羨慕你們，有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可以對自己很好。我也寧願有人那樣對我，哪怕天天步行上班我都願意。”

李婉零鼓勵說：“不要放棄，我相信你會遇到的。”

“呵呵，下輩子吧。”

和何菲分別，李婉零沿著街道走著，她沒有著急坐公交回家，腦海裡還在迴響何菲的話，那一句悽然的“下輩子吧”，蘊含了怎樣的絕望，和何菲相比，她無疑幸運了很多。

讓婉零佩服的是，在這樣的壓力下，何菲在人前還可以笑得那樣開心，真的很難的，她媽曾經告訴她，愛笑的女孩運氣都不會太差，希望何菲的好運能到來吧。

這天李婉零下班，張少陽並沒有來接她，在超市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依然沒來。

孫姐從超市出來，見婉零站在門口，問：“怎麼，你家那位還沒來啊？”

她有男朋友的事情超市的同事都知道了，張少陽每天都會來接她，這讓很多女同事羨慕連連，私下裡婉零也解釋說張少陽不是她男朋友，可壓根沒人信。

有同事會問：“不是男朋友會每天來接你？”

李婉零直接啞火，她實在無力辯解，還能怎麼說，而且每次何菲在的時候，何菲便會很“客觀”說一句“我見過婉零親他”，每次婉零都是掩面逃跑。

李婉零是這裡年紀最小的，所以大家都喜歡開她的玩笑。當張少陽在的時候，她都會向他投去求助的目光，要多可憐有多可憐，她實在是怕張少陽說她不是他男朋友，那樣她就太丟臉了。

這個謊言，實在是被逼迫出來的。然而張少陽每次都很配合，讓李婉零心裡很感動，同時也很歡喜。

所以現在有人說張少陽是她男朋友，她已經不辯解，反正沒人信。

“是啊，可能有事耽誤了吧。”

孫姐笑：“我送你回去吧，正好我也要到希望小學一趟。”

李婉零連連擺手：“不用，孫姐，我再等等，我怕他來了接不到我。”

“那好吧，你們可真是…唉，讓我回想起我的青春了。”

孫姐開車離去，婉零又等了十幾分鍾，孫姐給婉零打電話，聲音很焦急：“婉零，你要有個心理準備，我在路上看到有人出了車禍，雖然沒太看清，不過很像小張。”

李婉零心裡咯噔一聲，電話裡孫姐還在說什麼，李婉零聽不到了，她只感覺腦袋嗡嗡的，回過神，趕緊給張少陽打電話，卻打不通。

孫姐開車回來了，“婉零上車。”

李婉零早已哭成了花臉貓，小手緊緊地握住了拳頭，心裡不停地祈禱，討厭鬼千萬不要有事。

孫姐看出婉零的擔心，安慰說：“有好心人及時給他送到醫院了，不會有事的。”

婉零焦急的已經失去了冷靜，到了醫院孫姐打聽到了剛才送來的病人，看到病歷的名字，果然是張少陽，已經送進手術室了，李婉零看著手裡張少陽的身份證，哭著問：“孫姐，他不會有事的，對吧？”

孫姐安慰：“醫生說傷的不重，放心吧，我們坐在這安靜的等一會，這時候你可要堅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