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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你不願意它來,它卻偏偏要來。上天是見不得人們生活得太安寧的。半個月後,皇太極突發奇想的通知哲哲,讓睿親王夫妻進宮來,加上大玉兒,五個人要好好的辦個家宴。——皇太極你真是腹黑。這個貓耍老鼠的法子是怎麼想出來的?在敵人放鬆警惕的時候,再突然出擊,弄的別人個措手不及。
哲哲急得在清寧宮裡轉圈圈,幾個奴才因為絆倒個凳子,打碎了個花瓶被哲哲叫來批評了半天,最後還要去領五十個手板。真是欲哭無淚,身心雙重摺磨啊。奴才們都很奇怪,平日裡和藹可親的皇后娘娘怎麼變成了這個嚴厲樣子。還真是嚇人啊。清寧宮風氣為之一肅,奴才們不敢隨意玩笑,說話走路都輕聲細氣的,誰也不敢招惹煩躁中的女人啊。——皇后娘娘,您是更年期到了嗎?
大玉兒也是急得很,但見哲哲的那個樣子,只能強笑著寬慰道:“姑姑,你別急,皇上已經沒有提起那件事情了,說不得已經忘記了,這可能就是場普通的家宴罷了。”哪裡可能?大玉兒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了。
“對,玉兒。”哲哲看著大玉兒道:“說不得都是我們多想了。咱們怎麼能自亂陣腳呢?無論皇上要做什麼,最壞的結果就在那兒了,咱們心裡有底,也不怕。”哲哲正正衣襟道:“橫豎皇上不會難為我們太過,他還得念著我們這麼多年來的情誼。往遠了說,咱們背後可是代表著科爾沁呢。”——哲哲啊,你太自信了,科爾沁可不止你們兩個聰明美貌的女人。
“是的,姑姑。”大玉兒想了想,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隨即又放棄了。
哲哲又成了那個端莊高貴的皇后,人這一冷靜,理智自然回籠啦。她見大玉兒的表情若有所思,問道:“玉兒是不是有什麼主意?”
“姑姑。”大玉兒遲疑了一下才道:“玉兒不知該不該說。”
哲哲看了大玉兒一眼,知道她的聖母心腸又出來作祟了,便道:“為了多爾袞和你,為了科爾沁,你還有什麼說不得的。”
“是。”大玉兒下定了決心道:“這件事情,皇上雖然生氣,卻也沒有多說什麼。我擔心是不是我們小題大做了。”大玉兒看了哲哲一眼,見對方正定定的看著她,“姑姑,皇上向來寵愛姐姐,想來有姐姐說情,皇上怕是不會再追究。”
“你說宸妃?”哲哲眼睛一亮,對啊,宸妃也是科爾沁的女兒,和她們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好事情,就想不起你的另一個侄女。
“好啊,我怎麼沒有想到,現在在皇上心裡,我們兩個人也比不上一個宸妃。兼之她又懷有身孕,皇上肯定會答應的。”哲哲道。
大玉兒沒有接話,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哲哲看了一眼大玉兒,寬慰道:“我知道你們姐妹情深,想必看她身子重,不願去擾她清靜,但是宸妃說不得不知道此事呢。若是她知道了,肯定願意幫你的。”
這話說得大玉兒有點慚愧,最近皇太極吩咐,沒有事情就不要去關雎宮打擾宸妃娘娘養胎,她已經有兩個月沒有見漪瀾了。這次是自己對不起姐姐,大玉兒想到,但是她也是迫不得已的,希望姐姐不要怪她。只是那人是多爾袞啊,她願意自己代替多爾袞去死。
“嗯?她們倆商量好要去找宸妃娘娘來求情?”崇政殿御書房裡,皇太極問道。
“是。”德順低眉順眼的回到。德順是皇太極的貼身太監總管。
“哦……”皇太極沉吟了一會兒,看了一眼還在下面等著他吩咐的德順,道:“德順,你辦事不錯,理應嘉獎,以後你就是這崇政殿的大總管了。”
德順聽得眉開眼笑,他一個太監,追求的不過是權力與銀子罷了。而權力和銀子幾乎是如影隨形啊。“奴才謝皇上恩典。”德順恭敬的磕頭道:“皇上,那邊可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