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勺兒偶爾會和她抱怨,說趙衷經常在那一留好久,經常能聽見歌舞絲樂聲,連帶著風頭無二的劉昭儀也顯得有些失寵,靜好似乎比起懷了身子時更惹趙衷憐愛。每到這時,勺兒總是不滿的哼哼,「好歹那肚子還換了幾塊土地不是。」
元容雖然不知道這裡有什麼貓膩,可是回憶起趙衷當時的態度,她覺得這些美好都是表面,撕開了便會露出醜陋的真相。
她總感覺趙衷似乎在等待什麼,而且已經等的很不耐煩了。手指不由自覺的繞上胸前的青絲,趙衷這個人就像一隻披著羊皮的猛獸,看上去純良無害,可骨子裡還是個殺伐狠絕的主。
元容踏入大興宮,就看見趙衷坐在椅子上,一身月白色的長袍就這麼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頭髮被簡單的束起,他單手撐額的聽著太醫回話,看起來似乎有些疲倦的樣子。
「回陛下,昭儀怕是不行了。」李太醫滿頭大汗,手腳微微顫抖的端出那碗未喝完的湯水,「是附子花。」
「陛下,真的不是奴才。」順喜跪在地上,頭磕得咚咚響,「奴才從安夫人手裡接過來就直接呈上了。」
「不可能,靜…安夫人不會做這事。」元容打斷順喜的回話,這件事情簡直就是漏洞百出,憑靜好的聰慧定然不會這麼冒失,「忘陛下明察。」
元容話語剛落地,那邊順喜的聲音又響起,額頭在地面上碰的極響,「奴才冤枉,奴才冤枉。」
趙衷回頭看向元容,「這物件只經過了安夫人,順喜,劉昭儀和朕的手,如果不是昭儀貪口,恐怕,這東西就要進朕的肚子裡了。」
元容腦袋一懵,趙衷繼續補充道,「這附子花可多是用在暗殺和軍中的,是不是李太醫。」
「是、是。」李太醫汗流的更多了,衣袍掩蓋下,他的四肢都在顫抖。
附子花雖有劇毒,可是散寒止痛效果俱佳,因安夫人體寒,他曾偷偷的試用過一點,結果安夫人竟然舒適了許多,為此趙衷龍心大悅,賞了他不少,他便也膽大了些,總歸沒有人看見,用的時候適量便是,登記簿冊的時候便私下省了這一味。
如今這附子花卻被光明正大的被端上了檯面。
元容現在可沒心情關心李太醫,順喜是趙衷的心腹,劉昭儀如今怕是有進氣沒出氣,唯一的突破口就在靜好那了,略微思考,元容盈盈拜下,「妾覺得定是有人從中離間,還望陛下明察。」
「嗯,去把安夫人請來吧。」
「慢著。」元容看了眼內侍,轉身對勺兒一字一句道,「你和高內侍一起去,務必要安夫人把所有人都帶來。」
這樣,應該不會出問題了吧。
趙衷眼珠微轉,嘴角暗地裡揚起一個小小的弧線,元容到是長了不少心眼,連他的人也信不過了。
靜好來的時候果真把人都帶來了,凡是靠近過這湯水的,一個都沒少。大興宮的訊息一傳來,姜靜好就知道,一定是中間出了什麼紕漏,立刻召了所有人圈在一起,差人看著。
靜好廣袖下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手腕上的祖母綠鐲子青翠欲滴,在燭火下閃著晶瑩的光,究竟是誰要害她。
趙衷隨口問了幾個問題,加上元容的補充,不久目標就鎖定在了和玉殿一個伺候吃食的小宮女身上。
那名宮女生的乾癟瘦小,連看人的眼神都是怯生生的,她就這麼垂著腦袋跪在第一排的邊落上,及容易被容被忽略掉。
「你盛湯水的時候可有人在身邊?」
「回娘娘,沒。」
「可是你最後碰到的碟碗?」
「回娘娘,是。」
「那你有沒有不小心撒下去些什麼。」
元容問的溫和,對上小宮女驚恐的大眼,元容繼續問,「誰指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