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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每次看見小娘子,心裡就跟被貓兒撓過似的。」張曷靠近元容,汗臭味刺鼻,握著元容的手不停地摩挲,「等不了了,把婚禮往前提幾天,初八是個好日子。」
初八,離現在還有三天。
元容看著張曷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放肆,如今他要強行把婚禮提前,元容縱然心裡不安,也不敢反駁他,畢竟能讓土匪遵守約定婚前不碰她,已經難得了,萬一不小心惹怒他,那才是得不償失,心裡只盼著顧子期的動作快點,再快點,面上卻還要做出一副羞怯的表情,「都聽曷哥的。」
小模樣要多可人有多可人,張曷喉頭微動,忍不住欺身向前,「好妹妹,讓哥哥親一口。」
「不要。」元容伸出手臂護在胸前,心裡噁心的想吐,話語倒依然嬌軟,「你應過我的。」
說著眼眶紅成一圈,張曷連忙伸手把她落下的淚滴捻去,美人哪怕在木訥古板那也是美人,這淚眼婆娑的表情要是換張臉,他早就不耐煩了,如今換到元容臉上,只覺得好看的不得了。
「婚期提前到了初八。」元容看著面前來看她的『哥哥』,使勁的用帕子擦著手,擦到肌膚都泛紅了才停下。
「他又碰你了?」顧子期看著元容的手背,沒頭沒腦的問。
「還好,可以忍受。」元容把帕子扔到水盆中,「這樣也就算了,要真讓我跟他,我是不乾的。」
「嗯。」顧子期冷淡淡的點頭,伸手摸了桌上的杯子喝茶,元容剛想再提醒他兩句,就聽顧子期道,「信我。」
聲音卡在喉嚨裡,元容愣了半響,才點頭,只是交代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顧子期的承諾是根刺,成如鯁在喉的卡了她好多年。
張曷有意把婚禮提前,又見顧家兄妹都欣然接受,更是喜上眉梢,這幾天也不去劫道了,只跟著顧子期四處佈置,誰讓小美人想要個隆重的婚禮呢,酒水都是從幾十里外的鎮子裡買來的,香濃滑口後勁足,比往日裡喝的燒刀子不知道香多少。
初八,天氣陰沉,燕子低飛,風雲寨裡因著辦喜事,熱鬧異常。
元容坐在銅鏡前仔細的上著妝,厚厚的鉛粉撲了一層又一層,原本就白皙的臉龐如今更是白到駭人,眉毛被畫的黑而長微微的上挑,唇上的胭脂選了不常見的杏花,這一套畫下來,西子都變成了母夜叉。
伺候她上妝的婦人都開不下去了,啃著手裡的果子皺眉,「這妝面也忒醜了,回頭別嚇著曷哥。」
「這叫『醜女兒妝』。」元容順口胡扯,面上卻是一副鄭重其事,「醜女兒嫁好夫婿,說是妝面越醜越好,窮神惡鬼見了都要躲,到時候不把之前的黴運帶到夫婿家,日子定會越過越好的。」
「得得得,只是到時候,你跟曷哥睡得時候記得洗乾淨。」婦人不願意聽元容多聊,啃乾淨手裡的果子隨便在大腿上擦了擦,就伸手去拿元容的喜服,還不忘了唸叨,「生的好就是沾光,迷得曷哥暈頭,隔壁的花妮跟我眼前哭了好幾天了,今早又哭了一通。」
「她哭什麼?」
「嘿嘿。」婦人咧嘴一笑,衝著元容眨眼,「聽說曷哥跟她睡得時候叫了一晚上你的名字。」
怒火唰的一下用上心頭,看著眼前笑嘻嘻的婦人,元容氣的手指尖都在顫抖,臉色難看至極,幸好臉上鉛粉蓋的夠厚才讓人看不出端倪。
作者有話要說: 我皇帝南票沒出場的第n天,想他
☆、七月流火
下午,陰了許久的天空漸漸沉下來,剛剛的灰白被被濃鬱的灰黑替代,烏雲低垂,彷彿要壓下來一樣,凌厲地狂風卷著暴雨,像無數條鞭子狠命地抽打著屋簷,呼嘯聲穿梭在濃密的樹木間,大雨瘋狂從天而降,似斷了線的珠子般不斷下墜,地面早已迷瀠一片,頗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