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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上朝了。」
「然後呢?」
「批摺子,如今國家將定,內憂外患。」顧子期低頭蹭了蹭元容的脖頸。
「晚上去哪?」睡意漸漸散去,她繼續開口。
「容兒想讓我去哪?」
「當然是來我這。」
元容似乎還未清醒,帶著濃濃的鼻音,顧子期沒有回她,俯身在她下巴上吻了吻,「天色還早,在睡會吧。」
床上的女人蓋著錦被,小幅度的點點頭,身後一輕,陷下去的床榻又恢復了原樣,耳畔,是錦安的傳喚聲,她宮裡的四個丫頭,都是她一手教出來的,手腳極為麻利,直到腳步聲散去,四周又恢復了平靜,元容才睜開眼,眼中哪裡還有一絲的睏意。
今晚,顧子期定然不會來的。
元容起身攏了攏衣衫,烏黑如瀑的秀髮垂在後背,更襯得她露在外面的肌膚如瓷似玉。
他還有祁媛那邊需要安撫,還有他那個可人的表妹,至於審喆,元容已經無力在想她,她收不住顧子期的心,而她那病弱的兒子,也絕不會坐上高高在上的寶座。
「陛下昨夜又留在軟語齋了。」蕊兒伺候著月白用了早膳,這會閒下來,才屏退了旁邊伺候的宮人,把昨個的事事無巨細的告訴姜月白,邊說邊打量著姜月白的臉色,未見半點波瀾,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越發的焦急,「夫人,奴婢知道您不願意爭不願意搶,可這深宮後院,不是西風壓到東風就是東風壓倒西風,梅鳶殿和軟語齋那兩位得寵,尾巴都翹上天了,莫說是宮內的小太監,連帶著六位內廷儀官都緊著那二位。」
「你也知我入宮因由,只要能時時刻刻伴著表哥,我就心滿意足了。」姜月白看著院內的花草,微嘆了口氣,眼波流轉我見猶憐,「都是後宮的姐妹,何苦非要爭個一二。」
「夫人。」蕊兒搖搖頭,又為她捏著肩膀,有點心疼,「您就是太心善。」
背對著她的女人沒有出聲,這麼些年,她已經學會了收斂起真實的情緒。審喆註定無用,祁三生的再美在顧子期的心中也越不過她這個青梅竹馬的表妹。唯有姜元容,她佔據了表哥人生中最歡愉的日子。
姜月白嘴角翹著,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宮人們修剪花草,殘枝被剪落,砸在地面上,摔開一地的粉紅。
可那又如何,她到底是嫁過人的,再加上孩子早產,表哥嘴上不說,心裡終究是有個疙瘩。就像這落在地上的殘花敗柳,或許嬌嬌弱弱地惹人憐愛,可到底不及深處的花開正濃,磨盡了那份兒時的情意,終有一天會被棄如敝履。
只要她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輕輕推上一把,就像她悄無聲息地把元容的孩子提前帶到這個世界一樣。
月白唇畔的笑意越來越大,她深深地明白什麼時間做什麼事情,現在不是她出頭的時候,她只要安安穩穩的呆在柔福宮裡,作個不顯山不漏水的慈祥夫人便是。
鸞歌殿裡,宮人們不停地上著糕點,祁媛微笑著坐在下首,跟審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審喆當公主的時候跋扈慣了,即便如今換了身份,骨子裡依舊帶著幾分不肖,言辭間稱不上好聽。
祁媛入宮前,祁太師就專門交代過,對於審喆這位虛皇后,順著便好,她父兄已逝又沒孃家撐腰,早晚得從高出跌下來,不必理會。她真正的對手,是姜家那對姊妹。為此,大姐甚至不遠千里從偃順趕來教導與她,大姐嫁的是名門世族,御夫的手段一等一的好,而祁媛又是三個姐妹中生的最貌美的,祁家自然是把期望全壓在了她身上。
只可惜,顧子期雖然對她的容貌頗為感興趣,卻遠遠達不到迷戀,對此祁媛不知用了多少辦法。
「夫人可在聽本宮說話?」審喆看著祁媛又開始神遊,怒氣不打一頭起,張口便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