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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孩子生出來,母族強大,血統純真,可謂真的是天之驕子。
元容不著急,她的孩子需要在合適的時候到來,而不是卡在這個眾嬪搶破頭的節骨眼,只是,她有心觀察過柔福宮,姜月白似乎更加的老神在在,這讓元容不得不提高警覺,那個女子,要比她認識的更加謹慎和沉得住氣。
軟語齋的被樂衣打理的滴水不漏,雲裳和飛萍也都是聰明的,嘴巴不知道閉的多嚴實。
「紫月,我疼。」祁媛側身伏在床榻上,臉色慘白,額頭冷汗直冒,她的肚子這會還不顯,只是身下偶爾出現的猩紅有些刺眼。
「夫人在忍些時候。」紫月從懷裡掏了私配的藥丸,端著杯子送祁媛服下。
「我為什麼要忍,明明是審喆那個毒婦。」祁媛眼眶通紅,之前因懷了身孕而帶來的喜悅早已變成惡毒的咒怨,「你不是已經查出來浣衣局的那個賤人了麼,我就不信證據確鑿陛下還要包庇姓審的!」
「您可不能這麼想。」紫月千防萬防,偏偏遺漏了衣物被染上東西,等她發覺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她心裡也怒,卻還是平復下來盤算著,細細講給祁媛聽,「她不過塗有虛名,便是查到她身上又能如何?到時候您傷了身子修養,皇后也不過是被斥責禁足,得利的是誰?還不是那姜家姊妹,只要姜月白一舉懷上龍胎,咱們經歷的這些苦難不過是拉下皇后一起給她做嫁衣。」
「那能怎麼辦?」肚子像刀割一樣疼,疼的祁媛不停地倒吸著冷氣。
「一石二鳥。」紫月倒是試探過姜家兩位夫人的宮殿,一位心細如麻,一位小心謹慎,都不是好入手的,為今之計,唯有她們設局把人給引進來,「這個孩子就算生不下來,也不能讓他什麼都不做地走。」
「都聽你的。」祁媛點頭,「但要做的快些,我等不了太久。」
「過兩日秋香苑要重新翻整,滿園的秋海棠都要被拔了換些新的,姜月白是個愛花之人,定會去看幾眼,到時候我想辦法把軟語齋的人引過去,夫人您可要把握好機會。」
「萬一敗露了怎麼辦?」
「怎麼會敗露了呢?」紫月弓著腰悄聲安慰道,「您本身就是被害者啊,再怎樣還有皇后在下邊墊著。」
能把姜家拉下水最好,拉不下去,也要把事情鬧大,不會讓審喆全身而退。
秋香苑的海棠花開的燦爛。
這幾日天有些涼,勺兒和樂衣相繼沾染了些風寒,因著曜兒年歲小,她倆不敢靠的太近,只好先讓雲裳看顧著。
這日,雲裳如往常般帶著幾名宮人和乳孃抱曜兒去花苑散步,遠遠就聽見幾名修花的太監談到秋香苑,說是大片海棠開成海,美的跟仙境似的,可惜就要被翻整。
「糖糖……」曜兒年歲小,自然不知道海棠是什麼,只知道糖是甜絲絲的東西,一聽見,就揮著爪子搖晃,「糖……糖……」
「棠棠?」雲裳笑眯眯地抱著顧曜,輕輕搖晃著,「殿下想要海棠花麼?」
「要……要、糖糖。」顧曜眨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
雲裳越看他越喜歡,她們的小殿下,長得真好看吶,想著秋香苑離的也不算遠,索性抱著他去走走逛逛,等明年怕是都看不到了。
許多年後,雲裳坐在葡萄架下給小皇孫納著鞋底,陽光刺眼,她不只一次想過,如果當年她沒去秋香苑,現下會是一副什麼樣的光景,耳邊是盛夏的蟬鳴,她笑著搖搖頭,應該還是一樣吧。
雲裳的這次秋香苑一行,遇到了姜月白,更遇到了祁媛。
狹小的浮翠亭被擠得滿噹噹的,天已經冷了,雲裳背後卻依舊濕濡一片。
祁媛心情看上去很好,她的面板有些白的透明,幸好抹了胭脂,才顯得有些活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