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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方才御花園裡發生的插曲,她狀似閒聊的問道:「寧王爺怎地這個時辰進宮來了?」
毓景帝笑罵道:「跟那些才子酸儒們一塊兒吃多了酒,不知聽了誰的讒言,跑來跟朕借曾大家的《月下舟》圖,被朕罵了一頓,將他攆出宮去了。」
旁的就罷了,曾大家的《月下舟》圖,可是他祖父高宗皇帝留給他的,豈能輕易借人?
哪怕是一母同胞的親兄弟,也不成。
莊明心淡淡道:「攆的好,不知在哪裡灌多了黃湯,竟跑到宮裡來撒野了,簡直是有辱斯文!」
毓景帝聽著不像,莊明心向來謹慎,在自個跟前從不言太后跟寧王的是非,能和稀泥就和稀泥,不能和稀泥就不吭聲,怎地這會子突然指責起寧王來?
莫非寧王招惹她了?
他立時臉色一黑,沉聲道:「你方才出去遛狗時遇到寧王了?可是他對你不敬?」
莊明心扯了扯嘴角:「的確遇到了寧王爺,不過他對臣妾恭敬的很,並未衝撞臣妾。」
沒對她不敬?毓景帝立時暗舒了口氣。
然後就聽她話鋒一轉,噎死人不償命的說道:「不過,他對梁嬪妹妹不敬。」
「梁嬪?」毓景帝眉頭立時皺了起來。
梁嬪是自個嫡親姨母小鄭太妃與前夫的女兒,前夫早逝,寡居的小鄭太妃與先帝勾/搭成奸後,象徵性的辦了個大歸的儀式,然後便被先帝納進後宮做了妃子。
梁嬪是梁家的女兒,小鄭太妃大歸,卻是帶不走她的。
梁家乃是世家,對小鄭太妃不願守寡的行為雖有微詞,但卻並未牽連梁嬪,梁家將她教養的極好。
被迫選秀入宮後,也不曾惹是生非,只關起門來過自個的小日子。
這倒讓毓景帝高看她幾分。
寧王怎地突然招惹她?是嫌太后日子過的太順心了,非找點事兒給她添堵?
莊明心頷首,也沒瞞著他,直接將方才在御花園裡頭的所見所聞告知。
她前腳剛說完,後腳毓景帝就將手裡捏著的蓋碗給砸到了地上,怒吼道:「他這是嫌朕頭上的綠帽子不夠多,想再送一頂給朕戴?」
拜寧常在所賜,被戴綠帽子成了毓景帝的逆鱗,誰碰誰死。
莊明心掏掏耳朵,無語道:「您可以吼的再大聲一點,讓整個後宮都聽見。」
毓景帝頓時神色一僵,朝外吩咐了一句:「高巧,叫人滾遠點。」
高巧在明間應了一聲。
這麼一打岔,他集聚的火氣消散了許多,竟還有心思朝莊明心道謝:「多虧梓潼機智,及時給制止了,不然此事還不知該如何收場呢。」
梁嬪他雖不在意,但名義上還是他的妃嬪,若被親弟弟染/指,他顏面何存?
偏梁嬪出身尷尬,太后對其生母小鄭太妃恨之入骨,他若因此事處置寧王,太后必定不依。
但若不處置寧王,縱得他心大起來,下回染指的怕就不是妃嬪了,而是他屁股下頭那張龍椅了。
莊明心淡淡道:「梁嬪妹妹素日對臣妾畢恭畢敬,並無任何出格之處,臣妾既然覥為后妃之首,自然該護著她一些。」
頓了頓,她又進言道:「只是此事萬不可鬧到太后娘娘跟前,不然梁嬪妹妹反倒有了不是。」
她說的隱/晦,但鄭太后跟小鄭太妃那點子齟/齬,別說闔宮上下,全大齊的人都曉得。
毓景帝冷冷道:「鬧不到母后跟前。」
次日早朝後,毓景帝迅速批閱完奏摺,然後著人將寧王給宣到了養心殿。
寧王搖著摺扇,嬉皮笑臉的說道:「皇兄急召臣弟進宮,莫非是同意將曾大家的《月下舟》圖借給臣弟了?這可太好了,我正愁後日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