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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誓原想答應,不料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前面的某一處,他臉色微沉,話鋒也轉了:「你先吃,不用等我了。」
掛了電話,迎面就撞上了一個戴著黑帽子的高個兒。
「南牧。」顧誓眼神暗了暗。
南牧把帽簷往上抬了抬,露出了深邃的五官,「巧了。」
顧誓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隨手點了根煙,不慌不忙地靠在牆上。
他穿著黑色工裝褲,腿型直挺修長,雖然姿態有點鬆散,但下顎線和嘴唇的弧度過於凌厲,隱約透出些許兇狠的味道。
南牧看著飄過來的煙霧,皺了皺眉,眼神微沉:「我前晚被打的兄弟,是不是你動的手?」
「是。」顧誓吐了一口煙霧,承認得很乾脆。
「抽你媽抽!」南牧瞬間就暴躁了,一巴掌拍掉他手裡的煙,順帶踩了一腳。
顧誓像個沒事人一樣,彎腰撿起了地上的菸頭,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裡,只不過轉身的時候,出手迅速,一拳砸到了南牧的臉上。
南牧躲避不及,生生捱了一拳,下顎骨疼得像快裂開一樣,他眼睛危險地半眯起來,衝上去一腳踹向顧誓的腹部。
顧誓側身避開,握拳揮向南牧的肩膀,兩人就這樣在巷子裡打了起來。
沒過多久,一陣熟悉的鈴聲響起,南牧稍稍分了神,就落了下風,很快就被人一把按在了牆上。
顧誓掐著他的脖子,朝他臉上揮了一拳,眼神裡透出兇狠的光。
南牧的顴骨疼得發麻,嗓子裡有血腥味湧上來,他艱難咳了一聲,面目猙獰地盯著這人。
「你他媽有本事弄死我,不然老子跟你沒完!」
兜裡的手機還在響,顧誓往那瞄了一眼,突然把人放開了,又掏出根煙點上,忽略了那道要殺人似的目光,淡定轉身離開了。
走出巷子之前,能隱約聽到身後傳來的對話。
「喂,昭昭。」
「沒什麼事,很快就回去了。」
「你先吃飯,哥回去給你買好吃的。」
……
南牧回到家時,南昭正在客廳裡看驚悚片,他穿著一套兔子睡衣,整個人窩在沙發上,一隻手捂著眼睛,只露出半張乾淨又精緻的小臉,映著暖黃的光線,像個剛鍍了釉的陶瓷娃娃。
「昭昭。」南牧換了鞋子,拿著剛買的小蛋糕走過去。
電影進入了重要的情節,驚悚的配樂渲染了緊張的氣氛,很快,變態殺人狂就現身了。
南昭依舊捂著眼睛,用另外一隻手指著電視問:「出來了嗎?那個殺人狂?」
南牧視線落在屏膜上,淡定地解說道:「出來了,拿著電鋸追人呢。」
南昭的手指張大了一點,透過指縫觀看,在一陣嘶聲裂肺的慘叫聲後,他又嚇得閉上了眼睛。
過了一會兒,電影裡的動靜好像消停了一點,南昭又問:「那個人死了嗎?」
「死了,殺人狂逃了。」
南昭終於鬆了一口氣,把捂著眼睛的手放下來,一轉頭就看到了他哥臉上的傷痕。
「你又打架了!」
「碰到對頭了。」南牧呲了一下牙,感覺下顎骨一陣痠疼。
「是不是那個討厭鬼?」南昭知道他哥有個死對頭,每次帶傷回家都是因為那混蛋。
「別提他了,你又沒見過。」南昭把剛買的甜甜圈遞過去。
南昭哼了一聲,拿出了一個甜甜圈,頗有架勢地說:「我要用這個圈圈詛咒他!」
說完,一口咬下去,氣鼓鼓地嚼了幾下,嘴裡都是軟糯香甜的味道。
南牧看著弟弟這幼稚的舉動,不由得笑出了聲。
南家算是藝術世家,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