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爬進來兩隻,就不好對付了。 胖子用那野人的毛皮將奇怪的面具重新包裹上,夾在腋下,和我一前一後爬出了秘洞。這時外邊明月在天,正是中夜時分,輪迴廟的地面上血跡淋漓,都是阿東被啃剩下的殘肢,實在是慘不忍睹。 我和胖子一商量,甭管怎麼說,都是一路來的,別讓他暴屍於此,但要是挖坑埋了又過於麻煩,乾脆把他剩下的這點零碎兒,都給扔到秘洞裡去。 我們倆七手八腳地把阿東的殘肢扔進黑色鐵門,然後把那尊銀眼佛像也擺了回去。偷這種東西,一定遭報應,還是讓它留在秘室裡吧。接著又將鐵門重新關上,用殘磚朽木擋了個嚴實,這才按原路返回。 回去的路上,胖子還一味地嘆息,對阿東悲慘的命運頗為同情:「我發現一個真理,英雄好漢不是人人都能當的。胡司令,還是你說得有道理,越是關鍵時刻,就越是得敢於耍王八蛋。」 我對胖子說:「也不能總耍王八蛋,瞎子有句話說得挺好,人活世上,多有無妄之災,江湖之險,並非獨有風波,面對各種各樣不同性質的危險,咱們就要採取不同的對策。自古道,攻城為下,攻心為上,我們以後要加強思想宣傳攻勢,爭取從心理上瓦解敵人……」 我們邊走邊侃,正說得沒邊兒沒沿兒,卻突然聽到後邊有一串腳步聲,似乎有人在跟蹤我們,我警覺起來,便立刻停下話頭不說,回頭看向身後。寂靜的山巒土林,被月光照出的陰影,漆黑地落在大地上,輪廓像是面目猙獰的猛獸。荒涼的高原上悲風怒號,起風了,也許剛才只是錯覺。 雖然沒發現什麼異常,但心中惴惴,總覺得不太對勁,於是我和胖子加快步伐,匆匆趕回探險隊宿營的那處堡壘,趁著無人察覺,我們鑽回睡袋裡蒙頭大睡。 第二天一早,明叔就問我們有沒有看到阿東那個爛仔,我和胖子把頭搖得像撥浪鼓,沒看見。我說阿東可能是覺得搬氧氣瓶太辛苦,受不了那份罪,提前開小差跑路了。 胖子裝得更邪乎:「阿東?他不是在北京嗎?怎麼會在這裡?明叔你是不是老糊塗了?缺氧了吧?趕緊插管去。」 明叔只好讓彼得黃到周圍去找找看,最後見無結果,便也不再過問,反正就是個跟班的,他是死是活,根本無關大局。 當天嚮導告訴我們,今天走不了,昨晚後半夜,颳了大半夜的風,看來今天一定有場大雨。咱們隊伍裡氂牛太多,高原上的氂牛不怕狼,也不怕藏馬熊,但是最怕打雷,路上遇到雷鳴閃電,一定會亂逃亂躥,只好多耽擱一天,等明天再出發回森格藏布。 我們一想,反正崑崙山喀拉米爾的大概位置已經掌握了,就算到了喀拉米爾也暫時無法進山,因為裝備物資都還沒到,等一切準備就緒,少說也要半個月的時間。而且從阿里地區到崑崙山,幾乎是橫跨藏地高原,路途漫長,也不必爭這一兩天的時間,於是就留在堡壘遺蹟中。果然不到中午,天空黑雲漸厚,終於下起雨來了。 眾人在古堡中喝著蘇油茶乾等,由於下雨,氣壓更低,阿香覺得呼吸困難,一直都留在裡屋睡覺,其餘的人商量著下一步的行動計劃。然後胖子給明叔等人講起了他波瀾壯闊的倒鬥生涯,把那些人唬得一愣一愣的。 我趁機把喇嘛和shirley 楊叫到我睡覺的石屋裡,把野人的皮毛,還有那副紙糊的面具拿出來給他們二人看,昨晚所發生的事也簡要地說了一遍。但跟他們說阿東的死,最好不要對明叔講,免得引起誤會,他可能會以為是我和胖子謀財害命宰了阿東,別自己找麻煩。 shirley 楊聽後有點生氣:「你們膽子也太大了,赤手空拳地就敢在深夜去古城遺蹟裡搞惡作劇,虧你還當過幾年中尉,卻沒半點穩重的樣子,真出點什麼意外怎麼辦?」 我對shirley 楊說:「好漢不提當年勇,憶往昔崢嶸歲月稠啊。昨天晚上包括之前的事,都已成為了歷史長河中小小的一朵浪花,咱們就不要糾纏於那些已經成為客觀存在的過去了。你看看這面具上的字,能識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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