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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玩樂器的手。
溫妍不知道胡亂想了點什麼,才覺得那股菸草味沒那麼明顯了。
去挪車的屈憑和葉盛楠也回來了,進了門,葉盛楠和眾人打了招呼,看了一圈,走到溫妍身邊要坐下。沙發是三人座的沙發,坐三個人綽綽有餘,但偏偏之前沙發上坐的是溫妍和段淮,兩人不熟,中間隔著一段不短的距離。
看葉盛楠過來,溫妍下意識地朝旁邊挪,等肩膀碰到了什麼,才後知後覺想起旁邊坐著的段淮。她轉過頭,想對被自己撞了一下的段淮說聲抱歉,卻見段淮不知何時睜了眼,手肘支著扶手,黑髮黑眸,靜靜地朝這邊看著。
溫妍沉默了會兒,還是低聲地問了句,「剛剛沒撞疼你吧?」
段淮慢慢地搖了搖頭,嗓音有些低啞,可能是之前唱了太久的歌。
他說,「不疼。」
人到齊了,周樟起身拿了夜宵過來,都是些燒烤啤酒小蝦,可能是套餐送的,還有幾串奶香小饅頭。燒烤的味道很濃,肉香味一下子在休息室裡漫延開來。
周樟招呼著眾人,他性格很外向,又是樂隊的老大哥,平時就很照顧樂隊幾個弟弟們,這會兒也是如此,把一盒牛肉串過來,對溫妍和葉盛楠說,「這家的牛肉串不錯,老闆是實誠人,用的都是真牛肉。喝什麼?冰啤?」
葉盛楠點頭。
溫妍酒量差,但她和周樟不熟悉,看葉盛楠已經答應下來了,也沒有說什麼,周樟遞來開啟了的啤酒,她接過去,擺在了茶几上。
剩下的人則不用周樟招待了。
一群男人吃個夜宵,又有酒,雖然度數不高,但也是胡天海地的聊了起來,熱鬧而喧囂。
溫妍和whale幾個人畢竟是第一次見,加之她性子又慢熱,就沒怎麼主動搭話,只坐著靜靜聽著。倒也不尷尬,因為旁邊坐著一個比她還沉默的段淮。
眾人說笑間,段淮除了最開始那句「不疼」之外,再沒開過口,寡言地坐著,溫妍也幾乎沒見他碰那些燒烤,不知道是不是不喜歡,只拿了罐啤酒。
周樟說到興起,大笑起來。溫妍也聽得認真,沒發現身邊的段淮不知何時悄無聲息起了身,離開了片刻,又回來了。
他俯身,在溫妍面前放下一瓶飲料,什麼也沒說,沉默地靠了回去。
是一瓶李子園甜牛奶,草莓味的。
溫妍愣了愣,段淮已經重新拿起那罐冰啤酒,垂眼喝了幾口,吞嚥時,喉結上下滾動了動。
溫妍等他放下啤酒,才輕聲道了謝,「謝謝。」
段淮看向她,定了定,淡淡回了一個嗯,聲音不高,喧囂聲裡,溫妍卻聽得很清楚。
她插了吸管,吸了一口,意外的草莓味很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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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點,眾人就散場了。
葉盛楠叫了代駕,先安全把溫妍送到了家。溫妍下了車,和葉盛楠叮囑,「到家了,記得跟我打個電話。」
葉盛楠點頭,代駕師傅開著車子出了衚衕。
溫妍回家先洗了個澡,換了身薄絨的睡衣,去廚房給自己沖了杯雪梨水,喝了解酒,免得明早起來頭疼。
她作息一向很規律,往常11點過半,就開始犯困了,後腦一碰枕頭,就能睡死過去。今晚不知道怎麼的,過了許久才入睡。
陷入夢境前,好像還若有似無地聞到了那股淡淡的菸草味。
隔天。
早上七點半,溫妍準時醒了,按掉還沒來得及響的手機鬧鈴,可能是那杯雪梨水的功勞,溫妍沒有宿醉後的頭疼,人也很清醒。
洗漱完,換了衣服,溫妍打算去上門,一推門,隔壁正在院子裡澆花的鄰居葉奶奶看見她,和她打招呼,「出門了啊?」
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