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以後打影片穿晚禮服(第1/4 頁)
江衿風早上八點的航班,剛好和沈眠的上班時間相撞,他沒讓沈眠來送自己,一個人坐上了飛機。
海天一線,山巒,城市在高空之下如同螞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線上上炸開光暈。
天光大亮。
A市機場到m國需要三個小時,m國的機場人潮如流,時間割裂,現在不過早上九點。
江衿風隻身一人,像沈眠當初一樣,風塵僕僕,他並未休息,打著出租到醫院。
病重監護室裡,老爺子渾身插著透明的管子,蒼老的臉上戴著氧氣罩,鬚髮斑白,身上的威嚴被病痛消弭。
心電圖有節奏的響著,很沉冗,隔著玻璃貫穿長廊。
巨大的玻璃門前站著幾個人,從左往右依次是,江父,江母,江昱。
江昱看到江衿風渾身一顫,淡忘的記憶被連根拔起。
他那日的瘋執模樣歷歷在目,心理上的恐懼怎麼都壓制不住,小腿不住地痙攣,他扶住玻璃門,穩住自己最後的尊嚴。
當年江昱去那個女孩家裡回來後,沒過多久就聽說女孩就出國了,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事情發展出現偏差,好在還在軌道上。
江昱當時找到沈眠家,是抱著要把這個女孩一輩子徹底毀了的想法去的,結局有些偏差,但過程是壞的,那便夠了。
嚴格意義上來講,女孩遭受這些,和江衿風本人脫不了干係,江昱便要藉此,徹底摧毀江衿風的心智。
事與願違,事情的偏差遠脫離軌道,他也低估了兩人的感情。
江衿風回來後特別暴躁,像是發了瘋的兇獸,不顧一切把江昱從辦公室裡拖出來,他的拳頭像是鍍了鐵,一拳一拳砸在他臉上。
兇猛不似往日,江衿風是真的想殺了他。
江昱後知後覺,被打的意識模糊,卻沒人敢上來阻攔江衿風,江昱被他按在地上,如同待宰的羊羔,生死不由己。
暴怒操控江衿風的理智,他那雙眼睛帶著嗜血的殺意。
像是夜間野獸的瞳,閃著幽光,深深的烙印在江昱心裡最深處,銘心刻骨。
江昱差點死在江衿風手裡,後面是老爺子出面,讓幾個魁梧的保安把江衿風拖開,江昱躺在地上,血糊了一身,慘不忍睹,像是一塊爛肉。
事後,江衿風被嚴懲,老爺子把他囚禁在老宅裡,剝奪他的自由。
在一個瓢潑的雨夜裡,江衿風跪在雨中。
那日黑雲低沉,暗無天日,好似永遠都迎不來光明。
江衿風在雨裡跪了一夜,用意很明顯,他服軟。
老爺子問他知錯沒有。
這句知錯沒有,飽含太多。
他不認。
身上的衣物貼粘在身上,少年的背脊挺的筆直,巋然不倒,風雨欲來,吹不倒少年的篤愛。
雨沒日沒夜的下,他在雨裡跪了兩夜,命都快沒了,背脊還是硬的能捅破天。
老爺子被他磨得勃怒,終究還是敗下陣來。
那兩夜,大雨盪滌了一切骯髒,也帶走了少年的某些本色。
在那之後江衿風像變了個人,他沉靜下來,厚積薄發,在所有人放鬆警惕的時候,出奇制勝,一鳴驚人。
他徹底接管江氏,架空了江昱,甚至開了新公司,青雲直上,他生來就該是翹楚,只是爆發的太過駭人。
江衿風一戰成名,硬生生在豪門中撕出一條血路,那之後,江衿風這三個字,聞之也能讓人震顫。
江衿風睥睨草芥般從江昱身邊越過,走到江母面前,他問:“怎麼樣了?”
江母臉色不好,“醫生說可以準備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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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只若初見,只有初見的那天是輕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