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篆刻心頭。

她的愧疚就要把她淹沒了。

……

臨近傍晚，林玖才悠悠轉醒，醒來的時候病房裡很安靜，她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感覺有什麼東西壓著自己的手，林玖試著把手抽出來。

睡夢中的葉曦猛地驚醒，帶著驚嚇的眼睛看向林玖，林玖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看到她紅腫的眼睛時，眉頭微不可查的蹙了蹙。

「你醒了？」葉曦沙啞的聲音帶著驚喜，接著說道：「渴不渴？我去給你接水。」

葉曦猛地站起身，一陣眩暈，身形緩了緩，勉強穩住身子，就走去給林玖接水了。

林玖看著葉曦踉蹌的背影，眉頭蹙的更緊了。

葉曦接了水，把水放在床頭，默默的將林玖的病床調到半躺著能喝水的角度。

林玖看著她，葉曦又走到她身邊坐下，拿起水，插入不知道哪裡拿來的吸管，遞到林玖的嘴巴前。

林玖吸了兩口，眨了眨眼，篤定的說：「你哭了。」

葉曦沉默，最終點了點頭。

林玖皺起眉頭，問道：「為什麼哭？」

葉曦把水放下，看著林玖皺起的眉頭，突然輕笑了一聲，沙啞的聲音卻帶著春風和煦般的溫柔。

「不要皺眉，好不好？」

林玖一愣，點了點頭，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

「所以，為什麼哭？」

葉曦抿了抿唇，眼眶突然就紅了。

強忍著不要讓自己哭出來。

「我……我擔心你。」

林玖看著她通紅的眼眶，沉默的牽起她的手，然後林玖聽見葉曦抽抽噎噎的問：

「我……我是不是很矯情啊。」

林玖搖搖頭，捏了捏葉曦的手，說道：「不矯情，我很喜歡。」

葉曦扯起嘴角僵硬的笑了笑。葉曦的手很冷，得到這個認知的林玖又有皺眉的趨勢，想到葉曦的話，林玖的面部表情逐漸放鬆。

「為什麼手這麼冷？」

「可能是穿太少了吧。」

葉曦想把被林玖握在手裡的手抽回來，林玖早有預料的把她的手牽的緊緊的，葉曦放棄，乾脆就讓林玖牽著了。

兩個人對視著，沒說話，林玖想打破這詭異的沉默，開口問道：

「你……這七年在國外過的怎麼樣？」

葉曦看著林玖，那目光彷彿想看透她的心，葉曦的手用力，牢牢地將林玖的手反牽住，說道：

「我和你講一件事情，聽不聽啊？」

林玖點了點頭，乖巧的說：「聽。」

「我……我母親去世了。」

葉曦聲音顫抖的將這句話說了出來，林玖都不禁愣了愣，葉曦沒有看林玖，而是盯著緊緊牽著的兩隻手，繼續說道：

「那是我出國的第二年，我向來敬重的父親出軌了。」

葉曦的聲音有些自嘲。

「剛開始他只是經常藉口應酬，一天兩天不回家，直到那天，他把小三帶回家被我母親看見了。」

「我母親把那個女人趕了出去，她問我爸，問為什麼……我爸沉默不語，最後兩個人不歡而散。」

「後來他越來越變本加厲，最後他直接給了我媽一紙離婚協議書，我媽沒簽。」

「那個男人要求我媽淨身出戶，我媽沒後臺沒背景，一朝教養全部被這離婚協議書毀的稀碎，精神壓力太大，她瘋了。」

「被那個男人親手送進了精神病院。」

「那個男人帶著小三登堂入室，小三一躍成為葉家主母，而我母親只是一個瘋了的女人，我媽有時候是清醒的，只是很少，她……她半個多月唯一清醒的那天跑到了樓頂上，給我打了個電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