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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他最終還是答應了下來。
畢竟,還是有希望的不是嗎?等姑姑醒過來之後,他們再一起去找那四樣東西,終有一日是可以找到的,而且有了這樣的一個念頭,姑姑也不會再隨著姑父而去,豈不是比他們現在殉情更好?
只是聶恆並沒有想到,當所有的希望最後變成了絕望,那又會是怎樣的苦楚和痛悔。
這一刻,他只是一個失去了最後的親人的孩子,他只想讓自己的親人活過來,僅此而已。
所以他應了,不僅應了,還把懷中的天下令拿了出來,給月無借了靈力。
一陣白光籠罩了月無縹緲的身影,還有躺在水晶棺中那兩個人的身體,只待新生。
而這個時候,滄潦似有所感地向那個方向叫了一聲,不似它曾經撒嬌的“嗚嗚”聲,也不似它傷心時的哭聲,反而像是人一樣的嘆了一口氣。
雙眸中不再是懵懂之色,而是帶上了幾許蒼涼,幾許悲慼。
現在的這一切,都是他們自己選擇的路,怪不得他人。每一個決定都是他們自己所做,亦是怨不得天道。
滄潦不由想到了當年,那麼多上古諸神的隕落,那麼多因為違逆天道而在世間化為塵埃的上古諸神,它突然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以後的日子。
都說是因為天道所逼,所以世間才會有那麼多不甘怨恨,連它的主人也一直對天道頗有微詞。
可是雖然每個人的一生中的確有著天道所安排的命運所在,但又何嘗沒有每個人自己的選擇呢?
每個人的結局,真的從來都不止是天道作祟,只是沒有幾個人明白而已。
第一百六十八章 時光流,青絲白
永和三十七年,在所有人都沒有在意的時候悄然來臨。
這個後世史上被稱為十年之戰中最為重要的一年,在這一刻還並未表現出它的特殊。
若說非要找出什麼特殊的話,便是就在年關的時候,楚皇暴斃,楚國陷入了一片混亂之中,然後,被一直盯著它的燕國打出了燕國境內。
然而並不只是如此,夜國主帥,夜皇近臣封遠侯無殷在永和三十七年的元日在戰場上失蹤,讓所有人遍尋不見。
所有的宋國人都在這個時候鬆了一口氣,可是他們卻是忘記了夜國並不只有無殷一個大將。
在燕國和楚國兩敗俱傷各自撤兵回國的時候,夜國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肯放過宋國,攻勢比前幾年更猛。無殷雖然不在,宋國的各個守城之將也是拼盡了全力哪怕撐著同歸於盡也絕不退後一步,但是還是在夜國這樣的攻勢下節節敗退。
如今,夜國大軍竟是已經到了距離都城長安不過三個城池之遙的婺城。
據那些將領推斷,在楚國和燕國同時沉寂下來的時候,這婺城,最多不過一月便會被夜軍攻佔。而宋國的國都長安,也是不需半年必然淪落。
只是無論是楚國還是燕國,都是接到了宋皇想要與他們結盟的信件,雖然他們極想應下來,但卻著實有心無力。
在宋國百姓徹底失望之後,朝中的主降派的聲音更多了,然而作為一個綿延了百年的天域大陸上的四大國家之一,宋國人也是真的承受不了成為別的國家的附屬國的下場。
哪怕是夜國現在不再屠城,哪怕是他們已經言明會把宋國百姓也當做夜國人一樣對待,但是大部分人還是不願的。
後來已是宋皇的宋潤流在大殿上直接踢倒了一個主降派的大臣,言明宋國之人絕不成為亡國奴,這才作罷。
從那之後,所有人的心思便都放在瞭如何救國之上,哪怕是有一些通敵之人,也是盡數被揪了出來賜死。
據說賜死的那天,那些人的鮮血流遍了長安。
而宋潤流也是在那天,說清楚了聶家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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