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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難道要他先低頭、先道歉嗎?開玩笑呢吧。
誰先認錯誰是孫子。
冷戰持續到第二日。
交流會上,牛可清上臺發言。
他架著一副薄透的無框眼鏡,身穿一件熨帖的白大褂,皮鞋錚亮漆黑,髮型打理妥帖,渾身充滿了精英分子的味道。
「在2周後,我對患者的牙石實施了齦下刮治術,為他刮除了已病變的牙骨質,可使牙齦結締組織在根面形成新附著」
男人在臺上的表現很穩,說話清晰穩健,理論嚴謹通順,臺下的人聽得頷首連連。
撇開床上關係來講,古伊弗寧很欣賞這樣的牛可清,有著出色的頭腦和專業的態度,彷彿是一個光芒的存在。
很少有炮友在離了床以後,還能給古伊弗寧在床上時的性衝動,牛可清算是個特例。
此時在他眼中,身披白大褂的牛醫生特別性感,像一個等待被玷汙的聖使。
雪白潔淨的白衣裳,多像一件聖物吶,包裹著聖人那副光潔的裸體,鬆鬆垮垮,如未破的蟬繭,等待有惡魔親手去撕開它。
古伊弗寧不介意扮演惡魔的角色,他可以變壞,變罪惡,一聲又一聲地喚著「可清」,親切地喚著。
無情地破壞掉聖人身上的禁慾感,去弄髒他的一塵不染,蹂躪他、鞭笞他,讓他留著淚求饒。
讓他顫著聲帶說「放過我」。
全程下來,古醫生都沒法專注地聽講,等到牛可清結束時,全場的掌聲才讓他回過神來。
男人抬起手來,一下下地拍著。
這掌聲是贈給臺上的牛醫生的,但不是贈給他出色的演講,而是贈給他撩人而不自知的色氣。
牛可清罵得他對,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態,只要遇上觸發他的那個開關,他就會變得瘋狂。
顯然,牛可清就是那個開關。
交流會結束後,會場散得七七八八,古伊弗寧卻依舊坐在臺下,安靜地思考著某些東西。
良久,男人難掩輕蔑,嘴角浮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腹裡的壞水將要從卑劣的眼神裡溢位來。
只要能吃到那隻牛,假裝道個歉、裝個孫子又有什麼所謂呢?
晚上,牛可清躺在床上看電視,百無聊賴地用遙控器調著臺,但心思根本沒在電視上。
手機一震盪,微信連續收到四條訊息——
【晚上好】:我錯了,牛醫生
【晚上好】: [喵嗚jpg]
【晚上好】:你理理我
【晚上好】:喂,在嗎?
還在氣頭上的牛可清懷著三百噸的慍怒,只回了最後一條。
【牛】:不在
古伊弗寧:
他又耐心地打字回道:對不起。昨晚是我態度不好,語氣重了。我認識到錯誤了,是真心誠意向牛醫生道歉的
可這根本無法平息牛可清的怒火,他看著那頭像就來氣,敲鍵盤的力度如敲水泥,手指頭都快把手機螢幕戳破。
【牛】:本人已死,有事燒紙
古伊弗寧:…
【晚上好】:[跪搓衣板jpg]
【晚上好】:[跪鍵盤jpg]
【晚上好】:[跪榴槤jpg]
他還想再發些表情包的時候,對方已經把他拉黑了。
十分鐘後,牛可清的房門被敲響。
「……不會吧?」他心裡陣陣嘀咕,一開啟門,夭壽了,真是那討命鬼。
古伊弗寧斜斜地倚在門框,穿著一身雪白的浴袍,姿態散漫,整副浪浪蕩盪的模樣。
臉上掛著個乖巧寶寶的微笑。
牛可清冷漠地睥著他,「你來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