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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書默默地為院子裡的花草澆水,雖然這些天已經同這主僕倆混熟了,可每每提及這件事,他都是沉默著的。她娘下的毒,還是娘親口承認的,光這一點就讓他無法開口了。可喬書不相信這是孃的本意,娘平日裡連螞蟻都不捨得踩一隻,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娘一定是被人逼的,只是這些話卻不能說,喬書握了握拳頭:總有一日,他會想辦法弄清楚這件事的。
「要幫忙嗎?」有人走過來問了一句。
喬書搖頭看了他一眼:「不用,我自己可以。」
這個叫阿生的人眼下同自己住在一起,也是喬小姐帶回來的。喬小姐說他挺厲害的,喬書也覺得他挺厲害的:劈柴劈的又快又好。比起阿生來,自己真真什麼都做不了。若是連照顧這些花草都照顧不好,喬小姐會不會不管他了?若是連喬小姐都不要他了,他又能去哪裡?
什麼都不會的……不就是廢物?他不能做個廢物,總要會些什麼。
少年的心思,在場沒有多少人注意到。紅豆翻著手裡的信,翻來覆去的,她已經看了三遍了,卻還有些意猶未盡。
「小姐,這書讀的多的人就是不一樣啊!」紅豆忍不住嘆道,「文鄒鄒的,話說的真是好聽。」
「三甲探花郎,自然文采非凡。」喬苒笑著回道,「你再翻下去,那信都要翻爛了。」
「話說的好聽沒有用。」阿生走了過來,朝喬苒抱拳施了一禮,道了聲「喬小姐」,又道,「要事做的好看才行。」
「喲,倒捨得說話了。」紅豆瞟了他一眼,這個叫阿生的是姑爺,不,張公子送給小姐的護衛,平日裡三棒子打不出一個屁來,據說身手不錯。
不過阿生身手是不是真不錯她不知道,倒是知道這阿生劈的一手好柴,手起刀落,快狠準,自他來了之後,院子裡的柴火就沒缺過,連玄真觀也經常過來拿柴。
頓了頓,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紅豆忽地轉了轉眼珠,咳了一聲,對阿生道:「人家黎三公子事情做的也好呢,就是再忙也不忘來封信問侯一下小姐。」
雖然在她眼裡張公子才是正經的姑爺,可不得不說張公子有時候委實有些不解風情了:那日送小姐回來之後,頭也不回便走了,聽說如今人就在城裡。沒事也不曉得來看看小姐,就是忙也能學人家黎三公子送個信問侯問侯,她瞧了都替他著急。
這黎三公子如此會說話,又生的那麼個相貌,若是小姐被他甜言蜜語沖昏了腦袋,啃了回頭草,那可怎麼辦?
……
春夏交接,時冷時熱,一不留神便容易受涼。
「解之,你居然也會打噴嚏!」正提筆疾書的謝承澤抬起頭來,驚嘆了一聲,「我還以為你當真不食人間煙火呢!」
「他這幾日每日半夜都一個人在外坐著,不受涼才怪。」徐和修帶著人從牢內走了出來,「枉我為了看他在夜會哪位佳人站的腿腳都麻了,卻發現他是一個人坐著。」
「只是在想些事情罷了。」張解嘆了口氣,若有所思,「有些事突然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居然還有難得倒你的?且說來聽聽呢!」徐和修咦了一聲,笑問他。
張解搖頭:「算了,不想了。對了,那盜匪怎麼說?」
「既然不親自出面,請了盜匪,對方就有試探之意,」徐和修說著搖了搖頭,道,「那些拿錢辦事的盜匪能知道清楚才怪了。」
說罷,徐和修伸出了手,一旁的官差適時的遞上了一隻包裹。開啟包裹,昏暗的牢房之內驀地一亮。
滿滿一大包的金子。
不過在場的三人也不是未見過巨財之人,只是粗粗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這是那匪首招出來的。拿了這麼一筆大財,這才明知我等是官府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