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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生?」她叫了一聲。
無人回應。
周圍莫說人聲了,連蟬鳴蟲叫都沒有。
沒有妖魔鬼怪,只有寂靜無聲,一切彷彿陷入了死寂一般。她就像被困於這個無聲無息的牢籠之中。
「有人嗎?」喬苒只覺自己彷彿渾身出了一身冷汗。
……
「解之,這是怎麼回事?」裴曦之看著突然不對勁的喬苒,怒看著一旁的阿生,不,張解。
此時他已揭去了人皮面具,露出了真容。
裴曦之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阿生哪有這麼多話?張解素日裡易容最喜歡借著阿生那張丟入人群裡都找不出來的臉出門,方才聽這個阿生說了那麼多話,他便知道這個不是阿生,是張解。
「你這畫中案的事情我不清楚,我只知道有人綁走了易召南,極有可能要將易召南滅口,卻還將喬小姐帶了過去。」張解說著皺眉道,「我只是怕易召南有個差池,臨死前也要做些什麼來。」
面前坐著一動不動,已瀕死的易召南和林止水在他眼裡顯然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什麼意思?」
「你不懂。」張解看了他一眼,道,「眼下等易召南死了,我就能將喬小姐從易召南的幻術中拉出來了。」說罷這句話他便在一旁的石凳上坐了下來。
裴曦之有些怔忪,面前的一幕委實太過古怪了。
如玉和那個婆子死在地上,面前還有兩個瀕死的人易召南和林止水,他同張解在一旁看著他們,等他們身死。
「你不救他們嗎?」裴曦之沉默了片刻,問張解。
張解搖頭:「我救不了。如玉既然敢服毒自盡,就代表這香毒的解藥已經毀了,她有十足的把握易召南和林止水要等死,我說的是真話。」
雖是真話,可這樣看著他們絕望身死,還是讓裴曦之有種如坐針氈的感覺:「總該做些什麼啊!」他道。
張解想了想:「那要不然你讓人去房中拿兩條毯子給他們蓋上,免得他們受涼?」
這話一出,成功的讓裴曦之一噎,人都在等死了還怕受涼?他喃喃:「我怎的感覺你這話就像……」
「像你大哥說的對不對?」張解輕笑,「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有時候我覺得裴先生這些大實話還是很有幾分道理的。」
作為裴氏「之」字輩最小的嫡子當然也聽過那位「之」字輩最年長的兄長的名字,只是那位名喚宗之的兄長性情古怪,鮮少將自己當做裴氏子弟,興許是自小在國寺長大的緣故,他口中這些「大實話」總能讓旁人一噎,想反駁卻又無處反駁。
不僅如此,這位「之」字輩的嫡長子還總是喜歡隨身帶著各式乾果點心還有糖球,多大年紀的人了活的還像個孩子似的。
裴曦之沉默了下來。
……
喬苒也不知道自己在這裡摸索了多久,只是這樣毫無生氣的牢籠將她困的漸漸生出一股絕望而煩躁的情緒。
也不知過了多久,張解的聲音突然在耳畔響起:「尋個有水的地方,跳下去。」
喬苒四處張望了一番:「張解?你在哪兒?」
一陣沉默之後,張解回她:「我沒有辦法進來,你瞧瞧你近處有沒有什麼湖。」
「一旁的荷塘可以嗎?」喬苒看著身邊的荷塘,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方才看還一片死寂的荷塘之上彷彿有風拂過一般,荷塘上荷葉蓮蓬微微搖晃,彷彿一下子注入了別樣的生氣。
「聽我說,你不要怕。」張解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喬苒鬆了一口氣,心中稍安,嗯了一聲。
「你在易召南的幻術所鑄的幻境之中,這是他死前所鑄的幻境,方才他還未死,我是隻等他死了,趁著短短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