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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仕遠自己也是個男人,將心比心,這個稱呼沒有哪個男人想要的。
「讓他免得被蒙在鼓裡,又未動他一分一毫的錢財,也沒讓他得什麼牢獄之災。」哦,那一日在公堂上搶話說,捱了甄大人五大板不算。好端端的能跑能跳,怎麼能說她對他不好?
提起「牢獄之災」,倒是讓甄仕遠又想起了牢裡的那兩個,如此一比,似乎她對喬家還真是不錯了啊!
喬苒跟著甄仕遠向人群走去,還未走近,便聽到喬大老爺的聲音響了起來:「這個人……」他指了指地上的餘沐風,「是那趙文的同黨嗎?起了內訌嗎?」
正低頭驗屍的封仵作抬頭瞟了他一眼:「傻子。」
喬大老爺氣的當即就要發怒,一旁的官差連忙出聲制止:「喬大老爺,這位封仵作是大理寺的仵作,非賤籍,乃是官身,您可千萬莫要亂來。」
喬正元再有錢財,也不過是個民,民若是無辜對官身的動了手,對方若是計較起來,可直接請巡街的官差過來讓喬正元挨板子的。
這人惹不得。喬正元皺了皺眉,看向四周,這不看倒未發現,一看真真是嚇了一跳,卻見到了不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
「你怎麼在這裡?」他厲聲指著喬書道。
「喬大老爺,他如今暫時住在我那裡。」女子的聲音不急不緩的響了起來。
這聲音讓喬正元本能的頭皮一緊,待轉過頭去,便見喬苒跟在甄仕遠的身後踱步而來。
又是她,真是陰魂不散!喬正元沉下臉來:「真是好肚量,他娘害了你身邊多少人你都不計較。」
喬苒神情淡淡:「那不關你的事,喬大老爺做好自己的事就好了。」
這話說的?好似他沒做好自己的事一般?喬大老爺臉色一沉,對上女孩子平靜的目光,又見她還在甄仕遠身邊,動了動唇,在原地站了片刻,終究是一甩袖,帶著人走了。
「他方才好似想說什麼。」甄仕遠的目光從喬大老爺的背影上收了回來。
喬苒不以為意:「想也知道在罵我。」
那你不介意?甄仕遠狐疑的看了她一眼。
女孩子神情平靜:「罵就罵吧,他又不敢當著我的面罵。」誰也控制不了旁人背後議論,可能讓人不敢當著面放肆,這也是一種本事。
這真真不像在意的樣子,甄仕遠這下算是信了。
「應當不是自殺。」蹲在地上的封仵作就在此時突然抬頭道。
雖然早已知曉這餘沐風應當不是自殺,可他能從屍體上查出他殺還是讓眾人有些意外的。
「他右手拇指食指間有繭,可見是右手時常握筆留下的,所以他應擅用右手,這把劍也落在他身體右側,可以證明此事。」封仵作說著指向餘沐風脖頸處那一處自刎傷,「可脖頸處這傷,右側比左側更深,這顯然不合常理。」
有官差撿起那把佩劍放在脖頸處比了一個自刎的動作,若是執右手自刎,顯然應當是左側傷口更深。
「好在這把佩劍只圖個好看,刃面早已鈍了,需用力方可刺破流血……」封仵作說著翻著餘沐風脖頸處的傷口,道,「看樣子還磨了好一會兒,來回割,讓我想想,就像鋸木頭一樣……」
這個說法真是說的活靈活現的,眾人聽的一寒。
「如此自刎,也不挑把好一點的劍,還真是一種折磨。」封仵作說著搖了搖頭,「這絕對不是自殺。」
「這仵作還真是厲害。」甄仕遠嘖了嘖嘴,嘆道,「就是脾氣不太好。」
「正是因為厲害,才敢使脾氣吧!」喬苒應和了一聲,見前方兩個官差騎馬疾行而來,神情焦灼,「好似……出什麼事了。」
確實是出事了,在喬苒說完這句話之後,那兩個縱馬而來的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