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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嫁進來的女子,雖然不理解,但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漸漸適應明白了這一套規矩。
「此事本來老夫人未必會插手,」方三夫人說著頓了頓,隨即鼻間發出了一聲冷哼,「不過那喪門星插了一腳,老夫人對那喪門星恨的很,只要咱們將此事推到喪門星的身上,老夫人自會替我等做主。」
如此聽來,豈不是還要感謝喬苒那喪門星插手?方二夫人被心裡一閃而過的念頭嚇了一跳。
「你是不知道咱們老夫人是個什麼樣的人物,」方三夫人搖了搖手裡的團扇,掩在嘴邊壓低了嗓子,「我還是姑娘時,我母親就同我說過,這方家惹誰都行,哪怕是老太爺也不要緊,但萬萬不要惹了老夫人。」
方三夫人孃家雖然說一聲家徒四壁都不為過,可到底是金陵當地人,比起從餘杭那裡嫁過來的二夫人知道的事情要多得多。
第100章 惹不得
咱們嫁進來之後,老夫人就吃齋唸佛了,對咱們那一套已算是仁慈的很了,」眼看佛堂快到了,方三夫人放慢了腳步,「聽說有一年有人上門挑事,老夫人開門迎接好吃好喝的供著,連一句話都沒有,那挑事的便當老夫人是服軟了。」
「可第二日一早起來,那上門挑事的十幾個人就不見了,老夫人說是人連夜走了。」
「不,不見了?」方二夫人握著團扇的手一緊,「什麼不見了?」
「我在孃家還未出閣時,聽人說這位老夫人吃人不吐骨頭。」
「吃人?」方二夫人嚇的臉色一白,聲音也不由的楊了起來。
這幅一驚一乍的樣子苒過方三夫人看的大為得意:「當然是唬孩子玩的,不過十幾個男人一夕之間不見蹤影卻是事實。」
方二夫人驚道:「官府不管嗎?事情都傳成這樣了……」
「管啊,當然管。」方三夫人冷哼了一聲,「還管的有模有樣的,聽說還找了人證說半夜聽到老夫人要煮肉湯吃,去外頭地裡埋人骨頭。」
「然後呢?」方二夫人顯然是被嚇到了,看她平日裡氣勢洶洶的樣子,實則膽子遠不如方三夫人。
「總之方家裡裡外外是搜遍了,就連旁人撞見的埋骨頭的地都挖遍了,什麼都沒有。」方三夫人道,「沒有證據自然只能不了了之。」
「那許是以訛傳訛胡說的吧!」方二夫人嚇的心有餘悸,「怎麼會有人吃人?哄小孩玩的吧!」
「誰知道呢?」方三夫人搖了搖手裡的團扇,道,「我要說的是後面的事,咱們老夫人不是善茬。先是任他們搜,任他們翻,直到最後下了定論說是誣告,老夫人也不說話,不聲不響的回了家。孰料不過半個月的功夫,一紙訴狀遞到了京城,也不知走了誰的路,總之是告了御狀。」
「本來這種事可大可小,方家也沒人因此入獄,多數人都不會計較,偏老夫人計較。這一告便同當時的金陵府衙對上了。你想想,一個是金陵府衙,一個不過是個……當地名門……」其實說到名門時,方三夫人也有些尷尬,方家算哪門子的名門。
「誰也不覺得方家會贏,再者說得罪了府衙,這方家還要不要在金陵混了?總之誰都不看好方家,咱們的老太爺更是嚇的險些休了妻。結果啊,半個月之後,朝廷一紙訴狀下來,方家勝了,當時的金陵府尹杜大人還不到三十,正值壯年,前途一片大好……」
不到三十的一府府尹,更何況這不是窮鄉僻壤的州府,是繁華奢靡的金陵府,與長安、洛陽、燕京並稱四城的金陵府。整個江南道上,當時的金陵府尹杜子衡也是說得上名號的人物。就是這麼一個人,偏偏被老夫人這一告告的徹底斷送了前程,朝廷一紙貶狀將杜子衡貶到了餘杭,一晃都做了三四十年的餘杭縣令了,從風華正茂前途無量的府尹磋磨到現在,成了餘杭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