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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離婚書下來了

初冬，夜也深。

母親的咳嗽聲不斷。

姜寧聽著，輾轉難眠，披了外套走到屋簷下，準備敲門的時候。

父親的聲音響起：&ldo;你這樣咳嗽，哪成?要不抽個空，去北城的醫院看看吧。&rdo;

錢月華擺了擺手，&ldo;不去，我沒空。寧寧和李大拐的事情，我要親自處理。不能讓寧寧受了一絲的委屈。&rdo;

父親幽幽的嘆一口氣，&ldo;你看看你，明明疼閨女，嘴卻總那麼臭。&rdo;

&ldo;這不是我脾……咳咳……&rdo;

&ldo;行了行了，別說話了，喝口水。&rdo;

錢月華喝了一口水，喘口氣繼續說道：&ldo;老薑，我這身體也不知道能熬到什麼時候，現在最讓我操心的就是寧寧，我要是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顧寧寧，知道不?&rdo;

聽著這些話。

一股酸澀湧上心頭。

姜寧感覺眼睛脹得難受，她仰頭深吸一口氣。

父親不高興的嘀咕：&ldo;什麼走不走的，別說這些話。你要真的心疼閨女，嘴不要那麼臭，好好的和麼女相處。&rdo;

錢月華嘆了一口氣，&ldo;寧寧這回吃了虧，大抵學乖了不少，我稍稍放心一些，不過她這人生的路太長了，我就怕她走歪。&rdo;

&ldo;好了，好了，別杞人憂天了，我這回也看寧寧成熟了不少，不會像以前那樣任性了。睡吧。&rdo;

&ldo;咳咳……咳……嘔……&rdo;

&ldo;月華!&rdo;

父親激動的一把抓住錢月華的手，在看到她掌心的血痰時，心口一窒。

姜寧的身體前傾，手不受控制的一把推開了門，&ldo;媽……&rdo;

錢月華和姜大方根本沒有想到姜寧會來。

錢月華反應極快的收了手，在背後用手絹擦掉手上的血痰，&ldo;你這丫頭，大半夜不睡覺做什麼?趕緊回屋。&rdo;

姜寧一屁股坐到錢月華的身邊，抱著她的手臂，&ldo;我想和媽媽睡，今晚。&rdo;

她聲音哽咽的說著。

然後看著姜大方，眼裡全是央求。

姜大方拿了自己的外套，&ldo;多大的人了，還要和媽媽睡，我還是多餘了不成?行，我去和你二哥睡，這夜深了，趕緊睡……&rdo;

他說完，看到門口的肥貓，&ldo;你一回來，這肥貓也粘著你。&rdo;

姜寧拍了拍身邊的空位，&ldo;肥貓，跳上來，一起睡吧。&rdo;

肥貓歡喜的蹦噠到姜寧和錢月華腳那邊，蜷著身子睡下來。

姜寧給錢月華放下枕頭，&ldo;媽，睡吧。&rdo;

錢月華看著姜寧，怔了怔，&ldo;寧寧，媽媽這感冒了，咳嗽，會傳染給你的。你還是回你的屋睡。&rdo;

&ldo;你忘了，我現在身體好著咧，不怕傳染。&rdo;

&ldo;誰說的，趕緊回……咳咳……回你的屋。&rdo;錢月華只要一急，又咳嗽了起來。

姜寧給她拍了拍背，眼眶紅紅的說：&ldo;媽，先前我不是也病得厲害，多虧了二嬸兒找的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