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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完後他又緊接著解釋道:「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我畢竟介入了你們離婚的事情,陸祈安又跟我是同學,我心裡總忍不住琢磨。」
徐曼笑道:「周主任費心了。」然後話鋒一轉,唇角還帶著笑,眼底卻沒了笑意,「但也正是因為你跟陸祈安早就認識,所以我不方便再跟你透露他的隱私。我如果早知道你跟他是同學,應該不會把案件委託給你,畢竟誰都不希望熟人知道太多自己的事。好在周主任是業界翹楚,口碑聲譽都沒話說,肯定不會對外透露當事人的隱私,不然我就真的對不住陸祈安了。」
周謹言抬了抬眉頭,心下頓時瞭然,原來這頓飯的目的並不是答謝,而是封口,徐曼擔心自己對外透露陸祈安是同性戀的事,不惜說出帶有威脅意味的話,她對陸祈安……還真是在意。
「徐總的意思我明白。」他端起酒杯敬徐曼,正色說道:「放心。」
「有周主任這話,我肯定放心。」徐曼展顏一笑,微微起身跟周謹言碰杯。
兩人相視而笑,杯身輕觸,意興闌珊的周謹言很快收回和徐曼交匯的視線,但就在垂下眼睛的霎那,他瞥到徐曼的手腕,上面赫然有道蜿蜒凸起的舊傷疤。
他幾乎瞬間想到了小白手腕上那幾道結著血痂的傷痕,不禁怔愣了片刻,徐曼的這道舊傷,看上去比小白的還要嚴重……
徐曼也意識到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手腕,不以為然地看著那道疤痕自嘲起來,「這個是我小時候頑皮,不小心被釘子給劃了,偏偏劃到這個位置,害得我整天要跟人解釋我沒自殺過,真的特別無奈。」
「沒有沒有,我沒那麼想……」周謹言頓了頓,帶著歉意微笑道:「只是任誰看到徐小姐這樣好看的人受傷都會下意識心疼,不好意思,是我失態了。」
徐曼先是嘆了口氣,隨即聳肩笑道:「沒關係,既然男人的傷疤可以被認為是勳章,那女人的傷疤起碼應該不被當成缺陷,不是嗎?」
第21章 猜測
周謹言跟徐曼吃完飯後,依然是步行走回律所,一路都在思考徐曼手腕上的傷疤。
如果沒有小白的事情在先,他應該不會過多地關注徐曼的傷疤,更不會在意她輕描淡寫解釋的受傷理由。可結合小白的異常言行以及陸祈安對小白手腕傷痕的過度反應,他很難不去懷疑徐曼受傷的真正原因。
仔細回想此前發生的事情,他想起陸祈安聽說小白是北江大學的研究生時曾震驚地問他小白是哪個學院的,又想起小白在床上忽然尖叫逃走的典型應激反應,再結合律師從業多年見過的無數陰暗,他心中的推測變得越來越清晰。
或許罪惡就發生在北江大學,或許徐曼和小白都是相似罪行的受害者,而侵害他們的極有可能是相對學生而言處在絕對權威地位的群體。
走在陽光下的周謹言感到不寒而慄,類似的案子他看過成千上萬件,可每次發現新的受害人都會無比憤懣。
尤其小白和徐曼都是他認識的人,他潛意識裡希望自己的猜測都是基於職業而產生的神經過敏,希望小白只是因為失戀或者就業壓力而產生了情緒障礙,希望徐曼的傷痕如她所言只是兒時調皮得到的教訓。
但感性的希望是一回事,理性的面對則是另一回事。
周謹言回到辦公室,第一時間關上門去撥打小白的電話。那天他把手機號留給小白,很快就收到小白髮來的資訊,簡短的五個字「謝謝周先生」還有三個微笑的字元表情。
可電話沒有撥通,小白關機了。半小時後他再次撥出小白的號碼,對方依然關機。
「怎麼一個兩個都不接我電話?」周謹言心煩意亂地摔下手機,把下午的工作全部取消,驅車趕往心遠書屋。
他強烈地感覺陸祈安當年選擇結婚的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