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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已不再年輕,十七歲時經歷的心碎可以用漫長的青春去治癒,但如今的我,已經沒有那樣的勇氣了。
第24章 寒意
周謹言在巷子裡攔了輛計程車,在他上車後,小白終於抽噎著說清了自己的位置。知道他獨自呆在快捷酒店的房間,周謹言就讓他在房間等著,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
此刻計程車剛剛駛到巷口,他又看見那家窗戶上籠著熱氣的雞湯餛飩店,想起那天陸祈安看著他吃早餐的情景,心頭泛起密密麻麻的酸澀。
周謹言是個自負到有些傲慢的人,這輩子從沒有正經八百地跟誰表白過,今天好不容易豁出去了,卻被陸祈安用冷淡和沉默隨意打發著,落得個灰頭土臉。
他靠在座椅上吁了口氣,想不通自己到底哪點讓陸祈安如此看不上。他打心底裡覺得,只要陸祈安想要的還是男人,他就沒有道理會被拒絕。畢竟以他的條件,陸祈安想找個比他出眾的也不大可能。
可轉念想到陸祈安在他表白後那副看都不想看他的嫌棄表情,周謹言冷峻的臉上就更加陰雲密佈起來,嚇得年輕的計程車師傅時不時從後視鏡裡覷下他的臉色。
等路程走到大半,師傅終於忍受不了車內壓抑的氣氛,乾咳了兩聲問道:「兄弟,我看你從家裡出來就一直苦大仇深的,咋啦?跟老婆吵架了?」
吵架?老婆?
周謹言神色古怪地擰了下眉頭,然後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師傅看自己猜了個正著,頓時來了精神,擺出難兄難弟的口吻跟他嘮了起來,「我看咱倆年紀差不多,我今年就正熬著那什麼七年之癢呢,不過我快熬出來了。上半年我老婆還要跟我鬧離婚,但在我的努力之下我倆已經濤聲依舊了。呶,你看看,早上出門還給我帶了蜂蜜水呢。」
周謹言看他得意地拍著座位旁的保溫杯,言語間也很自信的樣子,好奇問道:「你都是怎麼努力的?」
「嗐,你這真的問我,我還有點兒不好意思說了。」師傅假裝含蓄地嘿嘿兩聲,下一秒就開啟了話匣子,「不過咱們遇到了就是緣分,都是男人嘛,說說也沒什麼。其實什麼七年之癢八年之癢的,說白了就是倆人歲數大了沒激情了,所以你得把那激情給找回來,有些事情男人該主動還是要主動。我把話說到這兒,兄弟你能明白不?」
周謹言笑著點了點頭,「明白。」
師傅嘿嘿笑道:「明白就好,不用這麼發愁,晚上回去好好表現就是了。」看周謹言沒說話,他又接著問:「你跟你老婆結婚幾年了?」
周謹言想了想,煞有介事道:「很多年了,不過中間分開過很長時間,最近才又在一起。」
「嘖,是不是因為工作兩地分居?哎,現在這種情況太多了。」師傅不住地咋舌,「要是這樣的話確實難辦,倆人長期不在一起就生疏了,時間長了人家就覺得有你沒你都那樣兒,時間再長了可能還覺得沒你更清淨,你突然冒出來人家還不習慣呢。」
周謹言深以為然,嘆道:「你說得對,他可能是不太習慣。」畢竟他們十年沒見了,重逢至今也才幾天而已。
「看來得讓他慢慢習慣我。」周謹言默默在心裡記下這個要點。
師傅又喋喋不休地跟他說了許多夫妻相處之道,周謹言還真都聽進去了,對照著他的經驗自我反思,等下車時感覺自己已經成功掌握了搞定「老婆」的十八般攻略。
頗為感激地跟師傅說了再會,他走進酒店找到小白的房間,還沒敲門,門就從裡面開啟了。
「周先生……」小白很勉強地沖他扯著嘴角。他的頭髮很蓬鬆,看得出來剛剛洗過澡,但臉色很差,面上透著說不出的灰暗陰翳,眼睛也紅腫不堪。
周謹言進門後,上下打量著腳步虛浮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