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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花。她肯定來過,不管是人還是鬼,她一定來過,因為他嗅得到那味道,唇上好似還留著她吻的溫熱,耳畔更是低低地響起她的呢喃,只是,任由他如何得努力,終究還是聽不到她話中的內容。
“你這麼傷自己,她看到會心疼。”看著那幾近血肉模糊的手腕腳踝,眉頭蹙攏了幾分,她若是死了,這個世界上不曉得要多多少個這般折磨自己的人。
“她沒死對不對?”散去血紅的鷹眸急切地注視著清霖。
“你若聲音再大一點,她的計劃被你破壞了,看她怎麼收拾你。”掏出懷中的鑰匙,為獅子男解去四肢上的束縛,吩咐道“記住,她現在就是個死人,你要傷要痛要瘋,就是不能開心不能正常,不然,她的計劃算是廢了。”
早已聽不到接下去清霖說了些什麼,只知道,被凝固在黑暗中的心豁然看見那無盡黑色世界中劃開一道缺口,光,便這般無聲無息地透進來,暖了已經冰涼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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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半個月,清霖,依舊是那個死了愛人,傷了心的多情皇帝,賀焱,還是那個為了復仇而癲狂的男人。緊鑼密鼓的籌劃,馬不停蹄地運送糧草,決戰,一觸即發,就連空氣中都瀰漫著濃濃的硝煙味。
與聯軍被殺主帥的憤慨不同,鳳國舉國上下都籠罩在愁雲慘霧中。無形中,好似被一雙手死死掐住的經濟瞬間癱瘓了,糧早在近一個月前便開始被人高價收購,從未想到這般光景的鳳國糧農爭先恐後地將糧草送入那雙黑手手中,以換得那幾錠白銀,幾張銀票,殊不知,月後,等待他們的是斷糧的危機。
糧草補給跟不上,兵器鍛造也出了問題,鳳國地處南部,鐵礦本就不豐富,常年來,鐵都是從別國收購,可如今,三國對戰,除了赫氏冷眼旁觀外,還有誰會賣鐵礦給他們?兵器損了,無處修補,戰袍破了,無處更換,這般仗,越拖越是不利,遂然,鳳熙舞壯士斷腕般決定動用她的底牌,發動總攻,以破換得生機。
戰鼓隆,戰旗展,霍霍兵刃折射出大片的太陽的光暈。
一聲聲,激盪開,振奮人心的戰鼓,叩擊著人的血脈,揭開這戰火與硝煙,生與死的帷幕。只是不知,誰會錦衣還鄉,而誰,又成為那墳墓上催人的淚。
身著紫金龍紋戰袍,腰間繫著翠玉為飾,古藤為花的腰帶,一雙銀邊皮靴讓那個總是柔情萬千的男人多了幾分的霸氣與肅殺,一如此刻的戰場般。
與清霖齊頭並進的獅子男健美的身子被包裹在蔚藍色的戎裝下,鬼斧神工般的俊顏上,殺意浮現,一柄長劍手中緊握,好似那一劍一人,便能撐起整片的天地。
“看來,還是有漏網之魚。”一身棗紅色戎裝的鳳熙舞冷冷地看著眼前這兩個出色的男人,譏諷著“愛人死了,獨活是不是很痛苦?不用怕,今天,我便送你們下去見那個賤人。”
“死?”唇瓣勾起一抹嘲諷,星眸盯著鳳熙舞,冷冷道“若是不帶著你的人頭,我們怎麼有臉下去見她。”
“鳳熙舞,少說廢話,明年今日,便是你的忌日。我要你血濺三尺,告慰我的女人。”
“哈哈~~”張狂的笑在這片戰場裡宣動,明媚的小臉上滿是不屑,“要本皇的人頭?就憑本事來拿吧。”
萬軍齊動,血霧,瞬間在這片平原上升起,瀰漫著,模糊了人的視線,矇蔽了心底的恐懼,只知道用手中的青刃,狠狠扎入對方的身體中,扯開一道血痕,為這血霧增色幾分,為那已經被染紅的土地,添上一份養分。
在這裡,沒有仁慈,沒有同情與憐憫,只有漫天的殺戮才是保障自己能活下去唯一途徑。殺與被殺,成為這片土地上的主旋律。一刀刀,收割著如同螻蟻般的人命。
血,滲入土壤,不知明年此時再來,能否看到因為血的滋潤,而盛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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