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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怕一個小混蛋?”
“回鷹谷的人,每個混蛋都是了不起的高手。夜遊僧,你雖然禪功蓋世很了不起,但並不見得奈何得了那姓許的小混蛋,所以我不敢一個人進去送死。”濁世浪子說起謊來泰然自若,激將法運用得恰到好處:“能奪回我的行囊,造化丹在下奉送,可慮的是,咱們兩人恐怕不是那小混蛋的敵手。”
夜遊僧哼了一聲,雙手握住了方便鏟。
“姜谷主魔鷹也許很了不起,貧僧不信他手下一個小爪牙也有三頭六臂。”夜遊僧搶著說:“你在外面等,貧僧進去把許小輩趕出來。”
“你一個人進去。”
“貧僧拆屋。”夜遊僧大聲說:“天色不早,貧僧哪有閒工夫在黑暗的破敗房屋內,與一個小輩捉迷藏?拆掉屋他就會出來。”
隱身在屋內的差姑娘頗感焦急,一聽便知這和尚是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莽漢,這種人雖然莽撞,但有時候卻可以做出實實在在而且有效率的事。
比方說拆屋,這種半坍的房舍,哪禁得起沉重方便鏟撞擊?這比冒險進屋搜尋有效多了,屋一倒,裡面的人能藏得住?不被活埋才是怪事。
她只好準備出去,真有點於心不甘,出去之後二比一,她的勝算不大。
“蓬”一聲大震,夜遊僧一鏟擊倒了廊柱,似乎整座小閣都在撼動,腐板朽木紛紛下墜,塵埃飛揚,全閣發出怪響,聲勢駭人。
和尚倒跳兩丈,退下石階。
“大師,屋子一坍,咱們明天最少也得請百十個村民,才能把我的包裹挖出來了。”濁世浪子大叫。想不到和尚真在拆屋,本來以為和尚的話,是說給屋裡的人聽的,意在激藏在屋子裡的人出來。
他以為許彥方和姜姑娘,必定隱身在屋內等他,因為他在返回府城的唯一小徑旁潛伏,始終不曾發現兩人返城,所以邀來了往昔一同在江湖採花獵豔的夜遊僧,前來對付許彥方和姜姑娘。
“那……那怎麼辦?”夜遊僧說:“佛爺又不能進屋子裡去趕狐鼠浪費時刻,不拆屋……”
“大師的不得已,是可以諒解的。裡面昏黑,進去實在太危險。”
“你說貧僧怕危險?”夜遊僧冒火了。
“不許是許小輩自知之明,被大師的聲威名頭所懾,不敢出來送死,所以躲在裡面意圖偷襲暗算,所以十分危險,所以大師無奈他何,所以……”
一連串的所以,和尚受不了所以啦!一聲虎吼,火雜雜地飛躍登階,橫鏟護身,衝入塵埃仍在紛落的黑暗閣門,象一頭瘋虎。
一個黑影突然從斜刺裡飛撞而來,黑暗中依然可以看清形影。
夜遊憎天生的夜眼,加以象貌猙獰,因此白天很少在外露面,是屬於生活在黑夜的族類,撞來的黑影怎逃得過他的夜眼?大吼一聲,一鏟掃出力道如山。
“嘭”一聲暴響,擊中了,黑影被打得腰折腹裂,斜飛猛撞而出。
這瞬間,一柄三稜刺乘虛飛旋而至,恰好從剷下平旋切入,兇猛地刺在和尚的右膀上。
夜遊僧的禪功火候的確精純,人屋時已運功護體,刺尖一觸肌膚,立被反彈而墜,但沉重的打擊力道極為猛烈,姑娘也用上了內力御刃,和尚被撼動馬步,向側方暴退八尺。
第二個黑影凌空飛到,手腳箕張形狀怪異。
黑夜中變生不測,和尚怎知道是死人?百忙中禪杖再次斜揮,噗一聲把臨頭的黑影打得再向斜上方飛起。
下面,第二枚三稜刺光臨。
和尚無法及時收回鏟,驚恐地飛退,顯然被第一柄刺的勁迫聽驚,不敢再用身軀硬接這一刺。
任何內功名家,也不可能不斷地運功護體,絕大多數的人火候不夠精純,如果沒有充裕的時間運功,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