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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清荷手下的人,尤其以憐湘為首,都叫她「清夫人」;有的下人礙於她的淫威,也跟著這麼叫。
流螢身為君照影得力的助手,身份不是其他下人可以比擬的,她卻並不怎麼看好許清荷,所以也並不管她叫夫人。
府內不知情的下人都說,將軍慕女,將來會娶一位女主人,約莫著就是許清荷了。
可流螢卻清楚,儘管許清荷使了各種手段勾引將軍,君照影還是對許清荷半點興趣都沒有,否則許清荷在府裡呆了這麼久,這聲「夫人」,又怎會還是有名無實呢?
果然聽到流螢沒有稱她為夫人,許清荷的眼神冷了幾分,卻還是笑吟吟的:「是將軍叫螢姑娘來的嗎?不知有何要事?」
流螢曼聲道:「將軍喚我來傳憐湘姑娘,不知姑娘可方便?」
她看不起許清荷,故而也不自稱奴婢。
正站在旁邊伺候許清荷寫字的憐湘頓時臉色一緊,像是幹了虧心事一般,咬了咬牙,終是跟著流螢去了。
出了許清荷的地盤,流螢就沒那麼客氣了。
她也是習過武的,在君照影面前毫不留情地推搡著憐湘,右手拉著憐湘的右胳膊,左手在她肩膀處使力一按,憐湘便不由自主地跪下了。
君照影慢慢地飲著杯中茶,連個餘光都沒有留給憐湘一點。
流螢寒聲道:「憐湘,你可知罪?」
憐湘被按在地上,頭都抬不起來,拼命掙扎道:「還請將軍明示,奴婢所犯何罪!」
「哦?」君照影似乎被逗笑了,勉強賞給了她一個笑容,卻透著肅殺之氣,「那這又是什麼?」
一本帳本被甩在了憐湘臉上,憐湘頓時臉色一變,渾身都僵住了。
方才流螢去傳她的時候,君照影同時也派了影衛去搜查憐湘的屋子,不禁搜出了她搜刮下人月俸的帳本,更搜出了昨夜有人在花緋月窗外使用的那種竹管,以及龍涎香和其他的迷幻類藥物。
君照影又將那幾樣證據扔在了地上,憐湘徹底停止了掙扎,也不用流螢按著,低低地伏跪在地上。
憐湘走後,許清荷頓時收起了平靜的偽裝,急匆匆帶著幾個侍衛趕往了花緋月的房間。
花緋月仍是在睡著,有人來了也沒有察覺。
許清荷走到她的床邊,看她雖然發著燒,但顯然中的春/藥已經解了,否則不會睡得這麼平靜。
「賤貨!」
許清荷握緊了拳頭,尖尖的指甲刺傷了自己的掌心,厲聲道:「給我把她捆起來,帶到水牢去。」
將軍府內雖有水牢,但常年空置,因為府內沒有需要用水牢關押之人,所以也很少有人去。
許清荷特意帶了幾個身強力壯的侍衛,幾人迅速地將還昏迷不醒的花緋月捆了,用被子包裹了起來,跟著許清荷一路朝水牢走去。
由於水牢在將軍府的最深處,所以許清荷也不擔心會有人撞見。
如此想著,卻正迎面撞上了一人,正是醫女南黎。
南黎在府內闢了一片較為陰濕的土地,專門用來種藥草;水牢也較為陰暗潮濕,所以地方倒是離水牢很近。
許清荷笑得牽強:「南姑娘。」
南黎也不太待見她,是一種沒有來由的鄙視,見許清荷來了,跟沒看見一樣,自顧自擺弄著自己的花花草草。
許清荷便也沒管她,繼續和侍衛朝著水牢走去。
南黎只略略抬頭,瞟了侍衛們扛著的那團被子一眼,又回頭看了看她們來時的方向,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
第七章 水牢
花緋月是被一盆水潑醒的。
她被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地拽著,按在地上以跪趴的姿勢伏著。一盆涼水當頭澆下,花緋月瞬間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