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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眠睡不著找樂子?白天精力太過旺盛無處發洩?還是存了什麼心事?他盯著沈傾墨不放,心中猜度著對方的想法。沈傾墨卻滿足於李流光現在的關注點都放在自己身上。看的久了,李流光終是忍不住問:「五郎怎麼會半夜一個人去狩狼?」
早晨這麼一會功夫,沈傾墨已熟練地將狼皮全部剝下,正打水沖洗上面的血跡。聽到李流光的問題,他回頭似隨口道:「昨夜這群狼在營地周圍活動,太吵擾的人睡不著。」
草原狼多,時常夜裡出沒。這裡又靠近水源,更是原先狼群喜歡活動的地點。直到發現石炭後安北軍駐紮這裡,附近的狼群才開始朝著遠方遷徙。李流光昨晚睡得太沉,並沒有注意到外面是否有狼群。不過沈傾墨這樣說,倒也勉強說得過去。雖然他心中覺得另有原因,但轉念沈傾墨又不是小孩子,便是有什麼心事,也沒必要全部說給他聽。
李流光壓下心中諸多念頭,便聽著遠處水泥臺傳來一陣喧囂。沈傾墨朝那邊看了眼,問:「七郎不去看看?」
「沒什麼要看的。」李流光笑道。想也知道必是一夜過去水泥硬化,眾人覺得驚訝罷了。比起那些,他覺得這會還是沈傾墨更重要一些。「五郎昨晚沒睡好,現在要不要睡一會?」他柔聲問。
「我睡覺,七郎做什麼?」
李流光掃過地上的狼皮,挑眉問:「你不是讓我挑張狼皮做褥子嗎?」
沈傾墨微微一怔,繼而看著李流光緩緩翹起嘴角,眼神閃亮,像是有晨光揉碎在裡面。
……
隔著大半個營地,一眾安北軍被昨天砌好的水泥臺吸引了注意。
時隔一夜,水泥臺徹底硬化。昨天還能輕鬆戳出指印,今天眾人挨個試了,只戳的手指疼。有幾個膽大的兵士趁著何覽不在,單手撐著爬上水泥臺。待他們踩實了,只覺得腳下堅硬平坦,同踩到草地的感覺截然不同。
一眾人時刻擔心他們把臺子踩塌了,半天見沒事不由仰著頭問:「怎麼樣?什麼感覺?」
上面的幾人故作玄乎地眯起眼,跺跺腳才說:「硬!」
「騰個地方,我也上去感受感受。」圍著的兵士紛紛喊著,既新奇於水泥臺的存在,又驚嘆於水泥硬化的速度。不過一個晚上,昨天還軟趴趴的水泥便硬的像石頭。雖然小郎君事先說過,但真的摸到、踩到、感受到,他們才恍然,世間真的有這麼神奇的材料。
好奇的兵士四下敲擊著,有人心血來潮問:「你說咱們拿刀劃一下會怎麼樣?能刺進去嗎?」這個問題當下便讓不少人蠢蠢欲動,卻沒人真敢在上面劃一道子。
「你來!」「你來!」眾人互相推諉間,冷不丁有人喊:「快下來,何參軍來了。」圍著臺子的兵士七手八腳把上面的人拉下來。何覽擠入人群,警告的眼神掃過,裝模作樣地屈著手指敲了敲,想起他們的話,拔出腰間的匕首砍了下去。
有刺耳的聲音響起,是金屬摩擦石頭的聲音。何覽用力不小,匕首卻只在臺子上戳出一個白點,隨即重重反彈,震得他虎口發疼。「嚯!」眾人同時發聲,震驚地看著水泥臺上留下的小白點。根本不要說刺入了,竟是連層皮都沒有刮下來。
「真硬!」有人讚嘆道。
何覽盯著自個的匕首看了幾秒,轉頭便擠出人群朝著李流光住的帳篷跑去。
「小郎君。」何覽一頭闖入帳篷,李流光正抖著一張狼皮比劃著名。看到何覽他幾乎是順口道:「正好,五郎昨夜打了幾張狼皮,參軍要不要挑一張做個褥子?」
何覽腦子裡想的全是剛剛的情景,聞言下意識道:「好……」一個好字沒說完,他驀地察覺到沈傾墨的視線。對方之前被狼皮擋著,何覽又想著自個的念頭,便沒有注意到沈傾墨的存在。如今李流光收起狼皮,何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