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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德語文替的，剛好一男一女，是對情侶。誰知道早上兩人都沒來，我打電話一問，才知道賭氣分手了。女孩邊哭邊說：我都分手了難過成這樣了，你還找我做文替！有沒有人性！硬是把我說得一愣一愣的。」

男孩很健談。

季奚微哽，他繼續，「我這也沒辦法，副導演知道了，直接奪電話罵過去。結果人家倒好，一賭氣，一張車票飛回了家，還哭著說副導演不是人。這，搞得跟我們副導演甩了她似的。」

「……」她想像了那個場面，抿起唇角。

「臨江這邊高校不多，就一所理工院校，影視城位置又偏，一時實在找不到人。還好陸老師拍早戲的時候，提了句小季……季小姐會德語，救場如救火啊，季小姐你就是來救火的。」

「……算不上。」

他口中的陸老師，是這部戲的男一號，也是壹嘉娛樂的老大，季奚的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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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別說邊走，就到了片場。

男孩誒了聲，「在拍男主文替，找到人了？」

季奚望過去，拍攝場景在書房，帶著厚重失修的味道。

器材、燈光、和工作人員幾乎擋住了所有視線。

她沒什麼興趣，還是被年輕男孩叫到了監視器後。副導演樂呵呵地，開心得合不攏嘴：「絕了，真絕了。」

季奚無聊，這才往監視器上看了眼。鏡頭內清雋修長的指尖握住墨色鋼筆。

冷白的膚色，清瘦，線條流暢。青筋在冷白的面板下，剋制又禁慾。可莫名地，在特寫鏡頭下，無端多了幾分欲色。旖旎地讓人想知道，這雙手，如果與人交纏著，會是怎樣春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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