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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去看了,強忍著沒有吐出來,但是臉色已經變得煞白了。有幾個剛從警的年輕人,扶著樹吐了。
市局會議室內,所有警察都如臨大敵一般。而畢煒簡單匯報了現場情況,負責調查死者的人員那裡也有了收穫:死者鄧慕,二十六歲,燕垣市本地人。今年五月剛剛結婚,沒有懷孕跡象。死者老公黃友偉,是本市著名企業家黃本初的獨子。死者的父母在鄉下。
法醫也做了初步判斷,死者死因系生前遭到了毆打,外力致死,顱骨碎裂,死者生前曾被性侵。
……
邢甫邦沉著臉,聽完了這些情況。他看著畢煒,想聽聽這位上任新官的想法。畢煒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說道:「先從黃友偉查起吧,這種富二代,也不是幹不出這種事情。」
黃友偉的名字,在座的警察未必都聽說過的。但是黃本初三個字,相信他們都再熟悉不過了。黃本初,今年六十歲,燕垣市著名企業家。其名下有一家房地產公司,一家五星級酒店,兩家娛樂會所,一座高爾夫球場以及四家餐廳。可以說,論身價之巨,燕垣市無出其右者。
只是大家都沒有想到,會議還沒有結束。便有人匆匆打斷了會議的程序,有人進來報告,黃友偉在一樓吵鬧。
所有人都愣住了,而後將眼神不約而同地望向了邢甫邦。邢甫邦拍著桌子:「老子有錢,兒子胡鬧。畢煒,你去擺平!」
眾人深以為然,對付無賴,還就得靠畢煒這種無賴的性格才行。
畢煒打了個哈哈,隻身去了留置室。安琪兒叮囑他要小心一些,意思是讓他說話注意分寸,黃友偉的父親在燕垣很有勢力,市政府都要買他幾分面子。她提醒畢煒不要自找麻煩。
畢煒揮了揮手,只是笑了笑。
推開留置室的門,只見一個留著長頭髮的年輕人坐在桌子上跟一名女警吵著。他臉紅脖子粗:「我看你們局長是不想幹啦!我是聽說我老婆死了,這才來認屍,你們為什麼不讓我看,是不是我老婆是你們害死的?」
畢煒駢出一根小拇指掏著耳朵,陰陽怪氣地說:「哎喲,這是誰呀,這一大早的在這兒號喪。」
女警走過來叫了一聲「畢隊」。畢煒揮揮手讓她出去了,房間裡只剩下了畢煒和黃友偉。
黃友偉聽畢煒陰陽怪氣的語調,挑釁地問道:「你他媽誰呀?」
「我媽姓郝,你要是能登入進公安系統的戶籍查詢,很快就能查到了。」
黃友偉失去了耐心:「操,老子他媽問你是誰!」
「那就讓你媽來問,你問我算怎麼回事?」
黃友偉的臉都綠了,氣得渾身發抖。畢煒不等他破口大罵,搶先說道:「黃少爺,不開玩笑了,我剛才聽說,您來是因為認屍的事情是吧?這個,我們已經確定了,死者確實是您的太太鄧慕。當然,您是有權利去看看的。不過我可要提醒您……死人跟活人是不一樣的,您最好有個思想準備。」
聽畢煒的語氣恭敬,黃友偉總算是稍稍消氣了,但心中扔不服氣,滿不以為然地說:「走,誰怕誰呀!」
畢煒帶他過去了。還不到兩分鐘,黃友偉扶著牆出來了,面無血色,兩條腿也直打顫。
第四章 警花,有請!
黃友偉哆哆嗦嗦地從兜裡拿出了一盒黃鶴樓1916,抽出了一支叼在嘴裡。他又從另一隻兜裡拿出了一個zippo打火機,可是無論怎麼擺弄,都打不著火。連續滑動了七八次,打火機才冒出了火苗。那支被他叼在嘴裡的香菸不住地顫抖,好不容易點著了,黃友偉卻感覺到一陣巨大的噁心感從胃裡翻滾出來,直接一股腦兒地湧上了喉嚨。「哇哦——」終於沒忍住,黃友偉吐了一地。價值五塊錢一支的香菸,翻著滾兒掉在了地上,接著就是被汙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