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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玲玲,21歲,燕垣商業專科學校的在讀學生。昨晚去火車站送朋友,一去不回。畢煒將這個名字在心中默唸了許多遍,他多麼希望,這件案子到此為止,不要再有人出現在受害者的名單上了。
「是不是覺得很棘手?」旁邊的安琪兒見畢煒一臉的凝重,問道。因為她也有同感。
畢煒擺了擺手:「走吧。」他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醫院。畢煒心中想到:如果按照自己的第二種可能推斷,身為男科醫院的醫生,拿到別人的精液,易如反掌。這樣一來,反而有著充足的作案條件。
他扭頭看著白色為主色調的醫院,在刺眼的陽光中,影像漸漸跳動、扭曲,彷彿變成了一個吃人的怪獸。畢煒走了只有兩步,便覺得頭痛欲裂,他感覺自己的兩條腿仿若踩在了棉花堆上,身子軟倒,昏了過去。
當畢煒睜開眼睛,所看到的是市局的辦公室。他掙扎著坐起來,卻發現自己身處的是安琪兒的辦公室,身上還有一條毯子。他抓起來湊在鼻端使勁嗅了一下,還帶著安琪兒的體香。畢煒敲了敲腦袋,回想起了自己暈倒的一幕。
不一會兒,門開啟了,安琪兒拎著一壺水進來了。看到畢煒坐了起來,她欣喜地說:「你總算是醒了,大夫說沒有大問題,就是血壓低。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安琪兒拎著水壺走到了辦公桌前,開啟了櫃子,從裡面拿出來了一隻瓷碗、一袋紅糖。然後彷彿變戲法似的,從衣兜裡拿出來了一隻生雞蛋。她先將雞蛋打在碗裡,接著倒上了三分之一的紅糖,最後才往碗裡新增熱水。
看著安琪兒端著這碗紅糖潑雞蛋走到自己面前,畢煒苦笑道:「等一等,大姐。您這個……」他指著碗裡的東西,而後指指自己,「是給我的?」
「當然了。」
「別逗了,這……這不是治療大姨媽的嗎?」
安琪兒冷笑一聲:「懂得還不少!」
「這……沒吃過豬肉我也見過豬跑啊。這個,我無功不受祿,再說了,我現在完全好了。你看看!」畢煒抬起雙臂,做了一個展示肱二頭肌的動作。
安琪兒說:「好,你要不喝,我也不勉強,潑了就是了!」說完,她還真就起身朝著外面走去。
畢煒知道這個女人說得出做得到,畢煒浪費了她的一番好意,接下來指不定會遭到她什麼樣兒的報復呢,遂趕緊說道:「等一等,我喝,我喝還不行嗎?」
安琪兒端了回來,將碗往茶几上一蹲:「哼,賤骨頭!」
畢煒笑了,卻也不爭辯。他端起瓷碗,感覺有些燙手。這隻瓷碗是安琪兒平時在單位裡用的,碗邊還留有著安琪兒的印記,畢煒如是心想。他沿著碗邊吸溜溜地喝了一口,同時兩隻手轉動著瓷碗。這一口紅糖潑雞蛋下肚,他只覺得自己的腹內雖然熱乎乎的,但是嗓子卻甜得發乾。他抓了兩下:「這……這特太齁了。」
安琪兒看著他笑,卻不說話。
一碗紅糖潑雞蛋,畢煒足足花了半個小時才喝完,放下碗的同時,他從沙發上跳起來,自己跑到了飲水機邊,又連喝了三大杯水,才稍覺舒暢。
案件遲遲沒有進展,每一個專案組成員都是眉頭不解。而在例行的案件分析會上,畢煒也毫無頭緒,他只能是站在了白板前,講出了自己能夠想到的一些細節:「兇手應該為男性,長期單身,沒有配偶或者女朋友。他對於性,應該是抱有追求的態度,可是同時又對於異性深惡痛絕。這應該是一個矛盾的人格體現。剩下的……暫時還沒有想到。」
文碩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目前,我們針對火車站周圍流動人口做了排查工作,收效不大。其餘方面,也是進展緩慢。」
邢甫邦的臉色很難看,連續年輕女性失蹤,如此惡劣影響的案件,在燕垣市還是第一次。市委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