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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琪兒回去,正是想調出當年的卷宗,仔細瞭解案發經過,幫助畢煒。一回到市局後,聽說安琪兒要調取當年的卷宗,文碩只能是先去請示邢甫邦了。因為事情過去了二十三年,類似這種懸案大案的卷宗,是由專人管理的。
邢甫邦知道這件事情後,眉頭緊鎖,親自找來安琪兒,問清楚她要調取卷宗的用意後,語重心長地說:「當初,我還是個剛入隊的新人,比你們文隊大不了多少。這件案子,憋在我心裡也有很多年了。拿去看看也好。不過,你剛出院,可不要太拼了。」
拿到了卷宗後,安琪兒就開始了調查。卷宗上,一共記錄著五宗女童被侵害案件。最早的一起,是1989年的6月8日,七歲的受害人饒某是在和母親去公園玩耍的時候失蹤了。第二天,有人在假山上的山洞裡發現了一息尚存的受害人。從現場的照片來看,那些血跡幾乎在狹窄的山洞內到處可見,斑斑點點。饒某的內褲上,也都是血跡……不難看出,兇手有多殘忍。
1990年的2月10日,元宵節。五歲的受害人邱某,被家人帶去看花燈,而後失蹤,當天深夜,凌晨四點多,被人在附近的一條小巷中發現,全身傷痕,後經搶救,才倖免於難。
1993年9月14日,五歲的受害人柏某……(安琪兒看到這裡的時候,心頭微微發顫)。柏某與小他兩歲的畢某一同玩耍。後不知所蹤。(此處還有當年辦案的警方留下的一句話,因為另一的涉案人畢某年紀太小,故無法取證詞。)當天下午,柏某被發現於事發附近的國棉一廠廢棄的廠房中。
安琪兒恍然大悟,為什麼畢煒對於柏欣美的名字諱莫如深,為什麼他不願意去碰觸這個話題。雖然事發的時候他僅有三歲,但他畢竟是當年案子的親歷者之一。也許這二十三年來他一直在自責。畢煒或許在想:如果那一天可以提高警惕,如果那一天不出去玩,帶著柏欣美在家裡……說不定這個小美,絕對不會遭遇噩夢……
安琪兒也是警察,尤其是作為刑警,見證了太多的生死離別。畢煒這種心理,她完全可以理解。柏欣美的失蹤遇害,畢煒無法跳出來,原因也恰恰在於此。她收拾了一下心情,接著看下去。
1994年7月23日,此案年紀最小的受害人李某,時值四歲,在幼兒園內玩耍時失蹤。六個小時後,路人在河堤發現了遍體鱗傷,生命垂危的受害人,送往醫院後,救治成功。
1995年9月1日,八歲的季某,上學途中失蹤,後來在學校後面的山裡被發現時已經奄奄一息,下體被塞入了樹枝等異物,曾遭受嚴重性侵害。
樁樁件件,觸目驚心!安琪兒強壓著心中的憤怒,在地圖上將事發地點及受害人被發現的地點一一標註出來。發現這五件案子的事發地點,從市中心到郊區的鄉村,毫無規律可循。想要鎖定犯罪嫌疑人的具體地點,難於登天。
而且事發時,沒有目擊證人的供詞。雖然犯罪嫌疑人都保住了性命,但是她們當年還都很小,最大的不過八歲,很難表述清楚當時的經過。這在一定程度上,也給案件偵破工作帶來了難度。
安琪兒面對這樣一件可以說是毫無頭緒的案子,陷入了深深的迷茫之中。這時,文碩敲敲門進來了,他想問一問安琪兒對於這件案子的看法。安琪兒簡單說了一下自己這邊的情況。文碩說,有一個人說不定可以幫上忙。
安琪兒連忙問是誰。
文碩說了兩個字——老張。
安琪兒詫然:「那個老張?」
「還記得716案子嗎?那時候,我和畢煒一起去找的那個老張。」
「他能幫上什麼忙?」
文碩說,老張正是二十三年前負責女童受侵害案件的刑警之一。也正因為如此,年紀很小的畢煒,就跟老張認識了。去問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