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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煒不依不饒,指著他:「我操你媽,說,那天的魚是不是你放出來的?」所謂的魚,是道兒上的黑話。捱打的人叫李昊,是一個小偷團夥的頭頭。畢煒認為,正是這個人指使手下行竊,導致畢煒沒有守護在安琪兒身邊。他甚至一度懷疑李昊跟兇手有著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
李昊的臉腫得跟豬頭似的,已經說不出話來了。他無力地揮著手,表示並沒有這種事情。
耗子跟李昊的關係很熟了,也算是同行,正是他帶著畢煒找到了這裡,這家飯店是李昊的老巢。他擔心再這麼下去,自己沒臉在道兒上混了。他勸道:「畢哥,我看……老李也不像這樣的人,興許是有什麼誤會呢?要不……」
畢煒餘怒未消,瞪著耗子。嚇得耗子後面的話沒敢繼續說出來。今天在場的這些人,除了李昊,全都是畢煒的人。大家也都知道了畢煒今天為什麼這麼大的火氣,畢竟那條新聞太火了。畢煒不是警察了,但是大家平時受到過他不少的照顧,有什麼困難,還是都願意出來幫他一把。
李昊有氣無力地說:「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沒……沒……」他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他的意思,大家都清楚。
畢煒點了一支煙,心中的怨氣跟著煙霧一口氣全都吐了出來,他兇狠地問:「火車站是你的地頭,說,誰是兇手!」
李昊覺得自己太冤枉了,耗子之前就因為這件事情找過他。他雖然沒有多麼看重這件事情,卻也一直在留意。可警方都沒有線索,他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呢?只好說道:「我……我不知道……」
大驢子搬了把椅子,坐在了畢煒的身邊。這裡所有人,數他和畢煒的交情最好,如果說畢煒還給誰面子的話,也只有他了。大驢子說:「事情別鬧得太難看了。這幾天,兄弟們也都沒閒著,嫂子丟了,我們也著急啊!」
畢煒一句話不說,眼圈突然紅了。大驢子拍了拍畢煒的肩膀,他知道自己這位好哥們的性格,多大的事,都不會輕易流淚。畢煒強忍著憋了回去:「媽的,老子一定要把兇手找出來!」
耗子摸了一下自己的短須,說:「這件事情,我也跟道兒上的朋友打了招呼了。但是都沒有什麼線索,這麼看來,這小子不是道兒上的人。」
「廢他媽話,還用得著你說?」
耗子知道畢煒的心情不好,只是笑著說:「火車站周圍什麼都有,什麼洗澡的、按摩的、吃飯的、小賣鋪……大不了咱們動員所有兄弟,一家一家給他掃過去,就不信找不出來!」
有一個年輕人有點兒猶豫,說了句:「這樣做行嗎?警察這兩天天天守在那兒,咱們這麼做不是自投羅網嗎?」
「嘿,我說你是豬腦子啊。咱們是幫助警察辦案,又他媽不是出活兒,走在路上,你還怕被警察抓?反正我支援耗子的辦法,你小子要慫了,你就滾回去!」大驢子第一個站了出來表態。
年輕人嘀咕了一句:「誰慫了……」
於是,在第二天,負責在火車站巡邏的警方看到了驚奇的一幕:昨天已經被開除出警隊的畢煒,竟然帶著一隊人,在火車站附近來回來巡視。那陣仗,簡直像是香港的黑社會電影裡,社團上街。走到哪裡,都能引來一群人的側目。
更有人認出了,畢煒就是打架影片上的那個警察,都忍不住小聲議論:「哎,這不是打架的那個警察嗎?」「噓,小點兒聲。」「警察跟黑社會在一塊兒,難怪要出事呢?」「沒看昨天的新聞嗎,警察還開了一個新聞發布會,將他開除了。」「嘿,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聽到這些話,大驢子的手下忍不住要去揍那些人。被畢煒攔住了:「算了,由他們說去吧,嘴長在人家臉上。」事已至此,他只想儘快抓住兇手。否則就算是將這些長舌之人打死也無濟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