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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信更是火上澆油。趙融、劉異如熱鍋上的螞蟻,相互埋怨不該收編張雲卿舊部。
恰在這時,張雲卿突然出現在兩位面前。
趙融吃了一驚,後退幾步:“張雲卿,你欺騙本官,該當何罪,今日還敢進城!”
張雲卿毫無懼色,認真道:“二位不必驚慌,張某冒險前來,是有要事稟報。我聞知,何鍵已下令滯留桂境的湘軍數日返湘,如此一來,陳光中司令肯定也要回武岡來。如今。你我已成一條繩上纏緊的蚱蜢,因此特來報告。”
趙融冷笑道:“你是土匪,我是堂堂縣長,我你水火不容,誰和你是一條繩上的蚱蜢?”
張雲卿不亢不卑道:“我承認你是縣長,我是土匪,按道理是該水火不容。但事實上你已經收編了我,一旦陳光中到來,無論何種因由,你總脫不了通匪的干係。趙縣長,你說,是不是這樣?”
趙融軟了下來。
“還有,”張雲卿說,“我既是土匪,又是陳光中部的逃兵,這雙重身份本是十惡不赦的。你明明知道,還有意收留,這不是公開和陳司令作對又是什麼?”
趙融驚道:“原、原、原來你有意設定圈套……”
“是的,我是在設圈套。可是你幹嗎不早點識破呢?”張雲卿道,“你現在才知道,晚啦!”
趙融如洩氣的皮球,癱坐在椅子上。
這時,劉異開腔道:“我兒,已經到了這一步,你有沒有辦法可想?”
“辦法肯定有的。”張雲卿望著趙融,“不然,我來這裡幹什麼?”
趙融動動屁股,抬起頭望著張雲卿。
“既然我們已成了一條繩上的蚱蜢,就得團結一致,共同對敵。我的辦法是趕在陳光中回來前發表檄文,調集全部力量征討楓木嶺上的匪首張光文、易豪。罪行也是現成的??我們可以把黃橋鋪團防局的覆滅說成是張光文借‘覆滅’之虛,圖通匪之實。”
劉異最先反應過來,對趙融說:“縣長,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趙融點點頭,在張雲卿的操縱下一邊擬文上報省府,一邊召集朱雲漢、張順彩、尹東波開會部署。
張雲卿與張順彩相見,少不了假慈假悲,安慰其失去兒子之痛。張順彩不明就裡,亦當張雲卿是真心關心他。
三路合剿易豪、張光文計劃於7月25日正式開始。戰前,尹東波來與張雲卿密商趁這場戰爭除去張順彩之事。
尹東波建議用高價收買張順彩身邊人下手。張雲卿經過認真思考,否定了:“這個辦法不好,一旦張順彩死去,他的隊伍群龍無主,必定四散,達不到兼併目的。我想,應該想出一個萬全之策來。”
尹東波搔著首道:“除了弄死他,我再也想不出別的辦法了。”
張雲卿在雪峰客棧的包房裡揹著手來回踱了十幾圈,站在尹東波前面:“不如這樣,你去張順彩身邊收買一位不怕死的,許諾事成後給五千大洋,物色好後,帶來見我。”
俗話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尹東波很快從張順彩駐防的高沙鎮收買了一位綽號“油注注”的小土匪。“油注注”是武岡方言,如果解釋成官話,大約是“好佔便宜、惟利是圖”之意。油注注原是黃橋鋪人,幼年時有兄弟二人,大約在他七八歲時,因見弟弟每一樣好東西都要與他對分,覺得吃虧,一次在井邊玩耍,突然想:“如果我把弟弟推下井淹死,日後家中的一切豈不都是我一個人的了?就這麼一個念頭,他把親弟弟推下井淹死。及至成年,又生性好色,對其年輕漂亮的繼母也不肯放過。父親一怒之下,與油注注斷了父子關係,將他趕出家門。油注注無家可歸,索性投到張順彩旗下做了土匪。
尹東波因瞭解油注注的為人,找到了他。聽說有五千大洋的獎賞,油注注二話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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