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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若把人帶出牢房見大總統,總還是要萬無一失才行。儘管用的已經是最輕的鐐銬,可沈長河還是不堪重負似的輕輕喘息了一會兒,才稍微緩過來了一些。對於這件事,段焉心裡門兒清得很,笑道:「我觀將軍雖年過不惑卻仍青春如初,還以為是養生有方,不曾想身子卻如此羸弱,真是教人憂心啊。」
沈長河微微一笑,反唇相譏:「多謝掛懷。若沈某真葬身此地,豈不是遂了閣下的平生大願?」
「哎~哪裡的話!看來將軍對段某誤解頗深吶。」段焉假裝沒聽出來他的嘲諷之意,連連擺手:「只不過,段某一直有一事不明,還望將軍不吝賜教。」
他將雙手交叉著拄在下巴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對方:「將軍先是自曝身份,後又自投羅網——有時候我真是搞不清楚,你到底想幹什麼?」
「宋先生,久聞大名,請。」
特情部官邸。宋世澤同第一次見面的謝忱舟握了握手,一起走進後者的辦公室。簡單寒暄過後,宋世澤先爽朗地開了口:「謝部長,時間緊迫,我們直奔主題吧。貴黨需要我做些什麼?」
「先生爽快人吶!」謝忱舟笑著一把攬過他的肩膀,不輕不重地拍了拍,語重心長道:「議會選舉鬥爭非我等強項,我們復興黨現在急需先生這樣的專家主持大局。」
「議會鬥爭……」宋世澤長眉微蹙,背著手原地走了兩圈,才猶豫著問道:「可據我所知,段氏政府不是剛剛透過了修訂草案,要廢除議會選舉制度麼?」
謝忱舟語氣輕鬆道:「此事屬實,但仍有轉圜之機,宋先生不必太過介懷。」言外之意,便是「這件事不用你操心」。
「請問,貴黨是要以誰為黨魁?只有確定黨魁,才能明確競選方針。」
「沈長河。」
幾乎是毫無猶豫的,謝忱舟給出了答案:「復興黨的領袖,一直都是沈長河先生。至於我本人,也一直都是把沈先生當成自己的信仰和精神偶像,我也願意為了他……為了大秦真正的民主、共和、自由和平等,犧牲一切。」
「好,有謝部長這句話,我就放心多了。」宋世澤如釋重負地點點頭,轉而又問:「只是,我曾在茶館中聽人閒談,說是沈將軍因為救鬧事的學生,被抓了?」
「是,這件事謝某正要對宋先生坦明。」謝忱舟沉聲道:「先生有所不知,段氏無道,在我國大行獨裁專制之惡政,意圖效法封建君主走復古倒退之路,扼殺自由言論思想,大肆抓捕愛國進步人士,這裡面就包括沈先生的學生。沈先生仁慈,不忍見無辜之人受害,所以才會遭此劫難。但是請宋先生不必憂心,謝某用項上人頭保證,一定會護他周全。」
她這一番話真假摻雜,但宋世澤畢竟還是信了;宋世澤信了,這才是最重要的。雙方又就籌備選舉事宜商談許久,用過晚餐之後,她才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臥房,想著白天自己誇下的海口,再想起沈長河最後留給她的那封信,忍不住重重地嘆了口氣:
將軍……真的能騙過段焉那隻老狐狸嗎?
監察司會客室。沈長河沒有絲毫猶豫,笑容不變:「這兩個問題,我實在無法回答。」
段焉哦了一聲,反問道:「看來將軍是承認了?」
沈長河微微抬起頭來,面露疑惑之色:「承認什麼?」
段焉一臉的瞭然,就差在臉上直接寫著「我早就知道你會裝傻」這句話了。「咣當」一聲,他拉開椅子站了起來,一隻手鬆了松領帶,另一隻手有節奏地輕點著桌面,徑直走到了對方面前稍稍俯下身去,細長的睫毛微微垂落:「沈將軍,我知道你是個聰明人,可段某卻也不是什麼蠢材啊。」
這樣說著,他的手也撫上了對方的
suogu,然後輕柔地(和諧)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