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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大致如此:兒子要娶婦了,爹您有錢帶點錢來,沒錢帶點好東西來我換錢,反正不能空著手來,順便帶著我娘來吃喜酒,我就不在淮安府大擺宴席了……哦你說媳婦兒人選啊?是跟我過又不是跟您過,她是誰啥樣人家您就甭管了……只管安心等著抱孫子就好……”
聶四通看到這信,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他這嫡子怎麼能越來越不著調。娶婦大事,豈能等閒視之?他也是草根出身,對門戶之見倒不算深,只是兒媳婦何許人家,為人品性如何,這些事怎能輕忽?
捎信的木盛被聶四通抓著好一通盤問。
從秦苒的身高樣貌再到人品年紀門戶……最後聽說這兒媳婦小小年紀養著一個病父多年,屬於勤儉持家型,聶四通總算放下一半心來。
他生怕兒子只會敗家,再娶來一個更敗家的兒媳婦,自己這半生奮鬥,萬一全毀在他們身上,如之奈何?
木蓮加油添醋,重提跟人私奔的秦高氏,又將秦苒勇悍這點重點描述。復抱著聶四通的胳膊撒嬌:“聶伯伯,求你讓震哥哥取消婚事吧?那樣又蠻又悍的女子,娶回來萬一跟震哥哥動起手來……”
這下聶四通連提著的另一半心都放下了。
兒子叛逆許久,這翁媳兩個俱存著一樣的心思,都想聶震吃癟。秦苒希望聶四通能夠將聶震暴揍一頓,聶四通聽著兒媳婦奇悍,撫須暗樂,只要這勤儉持家的兒媳婦用暴力將兒子管住了,豈不省了他許多力氣?
這樁婚事,聽起來似乎不錯。
因此,當身在清江浦的聶震收到聶四通先行命人押送來的三船聘禮,大吃一驚。按理說,他不回淮安府成親,必會令老父震怒。但是瞧著這聘禮的模樣,聶四通似乎並不像震怒的樣子。
這其中木家父女起到的作用,完全被他給忽略了。
秦苒這些日子搞了無數小動作來抗議,等到聘禮擺了一院子,男方請期,秦博將成親的日子訂在了四月初十,請的是清江浦有名的風水先生擇的吉日,她自己還恍惚如夢。
尼瑪這該死的古代!
終身大事完全不找她商量啊有木有!
自從秦博做回封建大家長,雖然還是不曾禁止她在外溜達,但是明顯一切的婚儀進度全是按著他的想法來實施。其實她不知道,就連這在外溜達的權利,也是聶震替她爭取的。
秦博的本意是想請個繡娘在家教她繡繡花,收收心好待嫁。聶震卻道:他正是喜歡苒娘這樣的性子,要是將她拘在家裡,萬一被拘出病來,如何是好?
於是秦苒重獲自由。
聶震又怕秦博如今還不能走長路,特意尋了倆身體強健的練家子來服侍秦博,好讓他替女兒辦嫁妝。又怕秦博手頭不寬裕,特意送了兩萬兩銀票給秦博花用,不在聘禮之列。
翁婿倆個私下錢錢交易,完全是避著秦苒的。
雖然聽起來是秦苒出嫁,但令她鬱悶的是,就算是嫁衣,也是聶震尋了繡娘來繡,這也就罷了,他還要打趣對方,作哀傷狀:“別人家娶個媳婦兒心靈手巧,我娶個媳婦兒笨手笨腳,連個嫁衣都不會繡……”
秦苒氣的伸腳就踹,這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啊?
“那你不會去娶個心靈手巧的啊?娶我這個笨拙的幹嘛?”踹出去的腳不出意外的落空了。
“我還不是瞧在你戀我如狂的份上,才勉強娶個笨媳婦兒回家的?”聶震委屈狀,又伸臂來抱:“媳婦兒我們來練練技術!”
我勒個去!
尼瑪見過無恥的沒見過這麼無恥的!
秦苒被他氣的快吐血了,早知道法式深吻的後遺症這麼嚴重,她就不該使出這招。不知道是不是她嘲笑聶震技術太差的緣故,傷了他的自尊,自婚事定下來以後,兩個人碰上了,秦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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