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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上舊小區沒電梯。爬樓期間，鍾竹生和秦淑原聊著。

鍾竹生轉頭看跟在身後的女兒，&ldo;貞貞，你們同屆，明天我和秦阿姨送你們去弇高報名。&rdo;

秦淑原在鍾竹生身側，&ldo;是同屆，但蕭珩比貞貞大了近一年，蕭珩是十月底出生的。&rdo;

&ldo;是一年多了，鍾貞早上一年學，她生日月份更小。&rdo;

聊著聊著，鍾老師忽怔，頓了一步，&ldo;貞貞，叫哥哥沒？&rdo;

鍾貞在偷瞄蕭珩，被點名心下一跳，腳步也錯了。

一腳踩空。

有人在身後托住她。

鍾老師在前頭喊，&ldo;貞貞？&rdo;

不知不覺中，倆大人走到了上層樓的樓梯，而他們還在下一層樓梯上。

鍾貞沒敢回頭。

他自然平視，目光落在她脖頸處。

那處發線烏黑飽滿，羊脂玉般膚質，極其白膩，彷彿握上去會滑手。

她規矩地喊了聲：&ldo;哥哥。&rdo;

他鬆手。

……

小區一共六層樓，鍾貞家在頂樓。

鍾竹生是第一次帶秦淑原到小鎮的家中，於是領著她將這套房看了遍。

鍾貞開啟門時，鍾竹生和秦淑原在閣樓上。她將球鞋脫了放到鞋櫃裡，轉而對立在門口的蕭珩說，&ldo;你等一下。&rdo;

他看她蹲下。身，開啟了另一側的鞋櫃在找什麼。

她幾乎鑽進鞋櫃裡，雙膝跪在地上，上身探進去。

蕭珩倚著門框打量她。

她忽地轉頭，將一雙嶄新的拖鞋放到他腳邊。

蕭珩俯身，垂眸穿上拖鞋，低聲和她道謝。

鍾貞已經聽不到鍾竹生他們的腳步了，她看蕭珩反手關上門，腦袋裡像一鍋煮開沸騰的水，被蒸汽悶住了。

快說點什麼，隨便說點什麼。

&ldo;你……&rdo;

他抬眉看她。

她搭話：&ldo;你的名字有什麼意思？&rdo;

蕭珩視線移開，瞥見鏡子裡的鐘貞，她的眼睛發亮。

他回：&ldo;我不清楚。&rdo;

鍾貞自顧自：&ldo;以前有人不知道，還說我爸封建，給我取這名。其實是我媽媽喜歡女貞花，女貞花開，就是我的生日，所以我叫鍾貞。&rdo;

女貞花。

他稍微有點印象，是那種細軟的白色花，花瓣小得彷彿能立在指尖。

一小簇一小簇的，盛開在翠意中。

有潑散的濃香。

氣味招搖，但花型很秀致。

蕭珩說：&ldo;我以為你名字的意思是，鍾叔叔對你母親鍾愛忠貞……原來，不是這個意思。&rdo;

鍾貞怔住。

這語氣很奇怪。

但他望向她的目光一下子變平和。

鍾竹生和秦淑原不知何時從閣樓上下來，站在鍾貞身後，蕭珩和他們打了一個照面。

鍾老師眼神欣慰地看著蕭珩，說：&ldo;我要是也有蕭珩這樣聰明的兒子就好了。&rdo;

秦淑原笑著，&ldo;說什麼呢，貞貞乖巧可愛，我做夢都想要一個。&rdo;

鍾貞偷偷瞥眼蕭珩。

他側臉線條分明，輪廓很深，站在暗處就愈顯。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

在秦淑原說話的當口，她餘光撞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