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這樣那樣(第2/4 頁)
洶地一寸寸往前移動。強盜們以多打少,有恃無恐,打算將這倆倒黴孩子就地分屍,然後連車帶女郎搶回老窩,想想就有些小激動。
唯一有些出乎意料的,就是這倆保鏢有點相貌清奇,約莫是出生時姿勢不對,側臉著地,不然怎麼鼻子那麼高?
再看姿態,不知是哪個不入流的山寨裡出師的——手裡拿的劍不是劍,矛不是矛,明明神色如臨大敵,卻連個起手式也不會擺。
張良和白起連鍊甲都來不及套,眼看刀光劈臉,慌得回頭請示:“夫人夫人,打傷大漢子民,算不算犯罪?會不會被抓?”
車廂中飛速傳來四個字:“自衛合法!”
說時遲,那時快,“平樂五虎”大刀砍下,張良和白起慌忙拔劍還擊,叮噹幾聲清脆。
他倆久不經戰陣,一開始還有些動作笨拙,被打得連連後退。片刻之後,沉寂在體內的本能開始發力,帶出各種年代久遠的訓練搏殺之技。
羅敷縮在車裡,只聽的幾聲“哎唷!”“嗷嗚!”“媽呀!”
——洛陽官音,字字純正,絕無外夷口音。
她等兵刃之聲漸歇,掀簾往外一看,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
“平樂五虎”已經變成五隻病貓,以各種不雅的姿勢倒在地上,滾動呻吟,連叫“有眼不識泰山”。
五杆大刀四仰八叉的滾落在地。這幾柄刀三生有幸,得以擁抱來自羅馬的精鋼短劍,可謂千里姻緣一線牽,前無古人、後無來者。若刀劍有靈,也夠它們驕傲一陣子。
張良和白起擦了擦手中之劍,臉上掛著意猶未盡的興奮之色。
羅馬軍團橫掃西方千里,倘若是跟漢家正規軍隊一決雌雄,也許還能有點看頭;但碰上不知哪個旮旯山寨裡冒出來的毛賊,再打不贏,他倆當真要愧對祖國了。
“夫人,這些賊……”
強盜們都受了傷,但張良白起十分小心地避過了要害,只是砍了他們的胳膊大腿,生怕一個手重,引起什麼外交上的危機。
羅敷可不知該怎麼辦。總不能命令把強盜就地殺了;可若是揚長而去,誰知道他們有無同夥?
她驀然抬頭,遠處一片塵土,幾聲遠鑼,不知哪個父母官出門巡遊。
她迅速藏到車裡,指派:“報官求助!就說你們是鴻臚寺裡的使節……”
張良和白起原本就有“冒充使節”的經驗,可那時候大漢還歌舞昇平,對待使節如貴客,他倆走到哪兒都能挺胸抬頭。
不似現在這般兵荒馬亂。莫說使節,就算大漢自己的官員,也有讓人莫名其妙殺在路上的。
商量一陣,也只有這個辦法了。迅速收起劍矛,整理出一副人畜無害的面孔。
……
平樂縣丞今日難得公務不忙,下鄉巡視農事,順帶資助幾個老弱病殘,討了無數感謝的話,掙足了父母官的面子。
儀仗經過官道,忽然遠遠看到地上橫七豎八的“刁民”,砍刀散落一地,還有立著的兩名軍士,正不知所措地交頭接耳。
平樂縣丞微微一驚,先謹慎地派兩個人去問。
很快得到回覆:“說是大秦國的外交使節,今日出門,遇上攔路搶劫的盜匪。不敢擅殺,正要來請示上官,該如何處置。”
平樂縣丞一口口水嗆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又是盜匪?
知道最近時局愈發不穩,各地盜賊蜂起。平樂縣周圍也不例外。雖然算是在天子腳下,沒那種成群結隊的兵匪,但無時不刻冒出來的流竄小賊,也讓他防不勝防。朝廷不給他多派人手,堵了東頭,又出西頭,實在是焦頭爛額。
這兩人自稱是“使節”?
問都不用問,這兩張面孔就是現成的口供。
要是外國使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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