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4、騰雲駕霧(第3/9 頁)
為擅自出陣,而被落單絞殺。但亡命之徒怎會被小小的死亡所嚇倒?
“放箭!”
時機拿捏得恰到好處。奔馬來不及轉向躲避,馬腹馬腿頓時成了刺蝟,哀鳴著左右摔倒。馬上的騎手破口大罵,有些被直接甩飛,有些摔落在地,未及爬起,便被亂槍`刺成肉泥。
兗州方面的傳令兵不得不冒死入陣,吼出修改後的“聖旨”:“活捉廢帝者,賜公乘;斬殺者,賜列侯;但是——不聽將令者,隨時可斬!”
王放抿嘴偷笑。當初的兗州牧卞巨,以軍紀嚴明著稱於世。現在呢,大軍潰敗,新徵的壯丁來不及訓練,已是一盤散沙。
笑容迅速消失。一個身長九尺的黃瞳猛將居然從屍山血海中殺出血路,在幾個人肉盾牌的護衛下,直衝過來!
“無知小兒!”那人吼道,“來決一死戰!”
這人是罕見的巨大塊頭,王放快速一測算,胳膊比自己大腿粗。
亂世之中,人才輩出。那些武藝絕頂之輩,不光是靠著天生神力,更是多年苦練之功——三歲拉筋,五歲站樁,八歲騎馬,十歲掄刀,不間斷的打煞氣力,刀鋒日日舐血,方能成就一代名將。
而他呢?跟大黃打架的經驗比打人豐富。過去的幾個月,他找盡一切機會,奔跑、騎馬、上房、爬樹,總算是沒讓囚籠生活把自己掏虛掏空。
他才不會傻到出去一對一的“決一死戰”。但他也不打算臨陣脫逃。
他拔劍出鞘,做個樣子,同時悄悄摸出自己的連發小彈弓,緊張囑咐護衛:“依舊是射馬……”
說時遲,那時快,黃瞳猛將已衝到面前,伸手欲擒他。
王放靈活一躲,彈弓擊出,石頭子兒直接打在那人額頭上。
但他皮糙肉厚,只是晃了兩晃,一股鮮血順臉留下。他抹了一把,氣得哇哇大叫。
再一彈,打碎對方一根手指骨。王放大叫:“搠馬腳!”
同時一劍擋過刀鋒,聞到一股濃烈的汗味加血腥味。
撲通一聲,大力士落馬。衛兵們七手八腳地亂槍戳他,他身著甲冑,加之肌肉厚實,居然一時未死,使出最後的力氣縱身一躍。王放只覺得腳下一緊,直接被拽下了馬!
咚的一聲悶響,在頭盔裡放大,灌進雙耳,片刻昏厥。
王放只覺得整個人木了一刻,手腕被人攥緊,骨節生疼。
他用力翻滾,撇下手中的劍,腰間抽出匕首,睜眼便看到一對黃瞳,猙獰無比地朝他獰笑。
彷彿他已不是人,而是堆在地上,任人採擷的金銀財寶。
大力士指骨碎裂,已握不住刀。黃瞳染了紅,雙手狠狠掐他脖頸。
倒地的少年,容貌本雋朗,平日裡紅潤的膚色瞬間慘白,顯出單薄孱弱之意,更激發了大力士的暴念。
王放呼吸不暢。艱難抬手,匕首離對方三寸遠,用力一掙,只割破一片厚皮。
親兵們沒想到有人竟而勇猛如斯。刀槍握在手裡,怕傷了王放,不敢貿然下手。
王放咬牙道:“不用管我!砍他脖子!”
他咬著舌,竭力控制著眼前的昏黑,眼前晃過大力士頭上的尖盔,邊緣好似狼牙。腦海裡卻忽然閃過阿秦那一對小虎牙。
要是他今日死了,那便永遠沒機會澄清任何事。
眼前忽明忽暗。扭曲的面孔在他眼前晃動。陌生人之間的仇恨,竟而可以來得猛烈如斯。
王放忽然眼珠一轉,看向左側,絕望叫出聲:“哎呀呀,又來一個……這回死定了……”
黃瞳大將一怔,本能地轉頭看左。塵土飛揚,模糊看不清楚。
若是尋常的生死相搏,己方來了幫手,自然是好事。兩人合力,快速將眼前的“廢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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