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狗血(第3/5 頁)
一望。她身邊的漢軍,數量上和方瓊的軍隊不相上下;然而都已是以寡敵眾,和休屠王的隊伍搏鬥多時,已現疲態,不少人身上帶傷。
反觀方瓊,以逸待勞,士氣極旺。
更不妙的是,“擊剎營”這三個字,在方瓊眼中屁都不是,完全沒有震懾效果。
方瓊哈哈一笑,鞭梢一指,命令:“給我上!”
羅敷心跳瞬間加快。親衛把她和大閼氏護在後面。
糜幸如何肯示弱,大聲叫道:“叛徒,漢奸,你也配與天兵相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兩軍在一片逼仄的狹坡上交鋒。草木凌亂,只見槍尖刀刃舉起來,又沉下。吶喊聲被呼嘯的勁風吹得歪歪扭扭,不可辨認。
羅敷被護在後頭,看不清戰況,然而她也知,己方並不佔優。
親兵步步後退,回頭叫道:“夫人不能有恙!先撤到高地上去!”
羅敷緊攥韁繩,手背突出青筋,心亂跳,緊張得目不轉睛。
她身邊,虛弱的大閼氏、昏迷的主簿、哇哇大哭的小孩、亂成一鍋粥的侍婢……也被挾持著往後退。
後有休屠王的追兵。前有方瓊的堵截。
她不是沒經歷過戰陣,但卻少有如此狼狽的時刻。
但她沒來得及嘆息自己命運多舛,也沒時間自我懷疑。突然,方瓊的精兵背後,亮出另一張玄色旗幟。
兩隊身著擊剎營服飾的精兵從左右側翼衝來,如同兩把尖刀,直楔入方瓊的中軍!
尖刀的鋒刃上,一騎絕塵,閃出一個颯爽的小將,彎弓搭箭,直指方瓊。
“方老兄!”王放大笑,“還認得我麼!”
羅敷驚喜:“十九郎……”
糜幸比她還激動,老淚縱橫,“陛下!”
擔驚受怕了好幾日,總算是見他安然無恙。糜幸大喜之下,拍馬上前會合,未及提防方瓊陣裡的一枝冷箭。
撲!冷箭洞穿肩膀。糜幸倒栽下馬。周圍親兵死命救下。
主將輕率中箭,漢軍譁然。
然而王放已然現身,主心骨依然還在,羅敷面前,陣腳未亂。
王放大怒:“你敢傷我的人!”
嗖的一聲,他手中弓弦一抖,也是一枝冷箭,朝著方瓊飛馳而去。他隨手從腰間拽出第二枝箭,弓拉滿,對準方瓊面孔。
只可惜,他雖練過些箭法,卻並非射石飲羽的壯士,射出的箭略嫌無力,準頭也並不甚精;箭到半路,已能看出,並非致命。
方瓊藏在大軍之後,箭枝飛過幾百人頭頂,指向他肩頭之時,已是強弩之末。讓方瓊身邊親兵舉盾一擋,輕易撥開。
說時遲,那時快,第二枝箭已到。方瓊笑道:“黃口小兒,只知徒費力氣,且看我大軍的……”
得意洋洋的喊話突然卡殼了。
那箭上栓了不知什麼東西,被盾牌一擋,整個木盾上,刷拉拉染了一個扇面的鮮血!
其中不少濺到了方瓊身上,腥味撲鼻。
一夜春風來,萬朵紅花開。他瞬間眩暈噁心,捂著心口,叫道:“別擋……”
來不及了。嗤的一聲,第二枝箭又被親兵擋開。這枝箭的力道大些,滑過了盾牌邊緣,準頭一歪,直接擦著方瓊的盔甲邊緣飛了過去。
方瓊看得清清楚楚,那看似笨重的箭枝上,栓了一大團灌了血的豬尿泡!
波的一聲輕響,豬尿泡在盔甲的尖銳鱗片上破裂,瞬間山河一片紅。
大血珠,小血珠,不大不小中血珠,張牙舞爪地爆裂在方瓊的銀白盔甲之上。其中不少血漿鯉魚跳龍門,爭先恐後地潑在了方瓊那張還沒來得及驅除笑容,略顯喜氣洋洋的臉上。
方家累世公卿,門徒遍地,在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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