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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的邸報還沒來得及送出去,就先被人從自己家中綁了出來,關在了一間不知位於何處的屋子裡。
「此事的確應該徹查。」
蔣巔大馬金刀的坐在沈德面前,絲毫沒有把這個上峰放在眼裡。
沈德被緊緊地綁在椅子上,睚眥欲裂。
「蔣巔!你眼裡還有沒有王法!竟敢如此對待本官!」
蔣巔靠到椅背上,翹起了二郎腿,手指在小几上有一搭沒一搭的敲著。
「這王法也要看是哪裡的王法,你的王法我自然是不看在眼裡的。」
「你……」
沈德咬牙:「本官是陛下親自任命的總兵!遵循的也是陛下所定的律法,你不將這些律法放在眼裡,豈不是也沒將陛下放在眼裡!」
蔣巔哦了一聲,順勢點了點頭:「我還真沒把他放在眼裡。」
什麼?
沈德活了四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聽人當面說出這種話!
他……他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
短暫的驚訝後心頭陡然升起一股寒意,讓他如墜冰窟。
一個人在什麼樣的狀況下才會當著別人的面說出如此肆無忌憚的言論?
那就是把對方當做一個死人!知道對方命不久矣!
「你……你要對我做什麼?」
沈德牙關打顫,瑟瑟發抖的問出一句。
蔣巔卻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身子稍稍前傾,順著他之前說的那句話反問了一句:「你說你遵循的都是陛下之意,那……把我的訊息透露給胡人,放他們入關,讓他們半路截殺我,是不是也是奉他之命?」
沈德眸光一顫:「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蔣巔冷笑一聲,又靠回到椅背上,似乎剛剛只是隨口一問,並不關心他的回答。
片刻之後,一身黑衣的小吉從外面走了進來,手中捧著一個錦盒,盒子裡整整齊齊的擺放著幾封書信。
沈德見狀大驚,掙扎著想要起身。
可是繩子綁的結結實實,別說是站起來,就是挪一下都困難。
蔣巔把盒子裡的書信拿出來依次看了一遍,唇角的笑意越來越深,但眸光卻越來越沉。
這個錦盒是小吉從沈德的書房翻出來的,裡面的書信都是徐鉞的弟弟,也就是如今的大魏皇帝徐銘寄來的,從讓沈德替換三塔鎮的官員,到責怪他辦事不利毫無建樹,內容不盡相同,但筆跡卻是一樣的。
而其中一封則是大肆埋怨蔣巔暗中就走了莫江,害的他計劃被全部打亂,錯失了除掉莫江的大好時機等等。
信的末尾讓他一定要想辦法把蔣巔除掉,不然蔣巔遲早有一天要支援徐鉞謀反。
蔣巔捏著薄薄的信紙,嗤笑一聲。
「明面上抓不到我的把柄,就用這種方法來對付我,黃口小兒!」
說完把信紙一扔,對仍舊被綁著的沈德說道:「不過有一句他說的沒錯,我一定會支援徐鉞謀反的!」
沈德滿臉驚駭,越發肯定蔣巔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瘋狂的掙紮起來。
蔣巔笑著站了起來,看著他十分認真的說道。
「沈大人,蔣某不才,略通風水之術,我看你那座府邸……今晚像是有火光之災啊!」
高大的人影扔下這句話便轉身離去了。
沈德被人從椅子上解開,還沒來得及逃脫就被一掌劈暈過去,在夜色中原路扛回了總兵府。
當晚,總兵府燃起了一場大火。
總兵大人沈德沒來得及逃脫,於熟睡中被燒死在自己的床榻上,死狀異常悽慘。
而更令人驚駭的是,眾人在清理沈德遺物時,竟無意發現他與胡人暗中勾結的證據,有通敵賣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