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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婥沒跟著進。
房間裡很快響起嘩嘩清澈的流水聲。
沒一會,祁硯洗完澡出來,鬢邊的水汽還懸掛著欲滴未滴。
墨黑的睡袍鬆鬆垮垮地套在身上,腰帶沒系,胸膛前的肌肉裸/露著,肌理線條優越淨澈,是經年訓練留下的特色。
蘇婥只看了一眼就轉移視線了。
這的確是太多女人都渴望至極的身材,但她已經看了四年,該有的反應早就顯露無疑。
他們全程沒對話,家裡除了間斷的腳步聲,靜到可怕。
祁硯從酒櫃裡扣了瓶whiskey出來,剛倒了點在玻璃酒杯裡,蘇婥坐在水池旁,眼也不眨地接過杯子,把酒往池裡一倒。
酒化成錢,瞬間打了水漂。
祁硯肉眼可見地不爽了:「做什麼?」
「你不是受傷?」蘇婥雖然坐在椅子上,高度不及他,但面無表情托出的話裡還是具有殺傷力的,「還能喝酒?」
祁硯冷笑了聲:「管到我頭上來了?」
「不敢。」蘇婥把藥箱朝他的方向推了下,抱著負責的態度補了句,「只是不想太早養魚。」
祁硯:「……」
一報還一報,他教的,她只是靈活運用罷了。
高腳凳不方便做事,蘇婥單腳跳下,走到祁硯身邊,「咔嗒」幾下開啟醫藥箱,把慣常要用的藥擺到桌上。
「自己來還是我幫你?」
祁硯沒答,直接往椅子上坐。
蘇婥懂他的意思,把瓶蓋扭開後,替他撩開左臂一片的睡袍。揭開左臂纏的紗布,男人上臂延至手肘的橫傷隨即入目。
雖然蘇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這像極刀傷。
上藥全程,痛意瀰漫過心臟,祁硯臉上卻沒一點額外表情。彷彿這傷只是虛設,他感受不到疼。
這不是蘇婥第一次幫他處理傷口。
她的手法嫻熟,都是因為練出來了。第一次的她也是莽撞的,過度生澀搞得祁硯臉色都臭了。
他受傷是常事,手臂上,肩胛上,後背上……
除了這種傷口,他甚至還受過槍傷。
所以蘇婥的習慣是對於祁硯的各方各面。
手肘的位置有些偏裡,蘇婥一時夠不到,彎腰才能看清傷況。
只是在低頭的剎那,她柔軟的長捲髮拂掃過祁硯的眉眼,賦予鳶尾的香氣,清雅又甜蜜。
男人的眸色微變。
蘇婥的美人鎖骨浸潤在中島臺上昏暗暖燈的光下,肌膚白皙細膩到吹彈可破。走上魚龍混雜的社會環境,還是一成不變的纖瘦嬌氣,是祁硯親手罩出來的。
紗布貼上的那一瞬,祁硯單手扣住蘇婥的腰。
她沒站得穩,踉蹌了下,跌進他懷裡。
溫熱快至滾燙的氣息鋪天蓋地地沉降,清冽卻漸趨濃烈,尤帶蠱惑性的。
咫尺之近的距離,蘇婥沒能意料。
眉眼微動的剎那,祁硯的吻就劈頭蓋臉砸了下來。
心跳停拍,又瘋狂加速。
風聲呼嘯,一夜火熱,空絕燎原。
第4章 盲狙的物件是你。
一晚的欲情放縱,祁硯那點本性絲毫沒收斂,直接導致的結果是蘇婥隔天早上聽到鬧鈴卻爬不起來。
抵著渾身的痠痛,伸手夠了半天都沒能夠到手機。
旁邊尤為不爽的悶聲已經傳了過來。
按照生物鐘,蘇婥向來會比祁硯早起兩個小時,前一個小時整理家,後一個小時整理打扮外加準備早餐。
這個家其實定期是有阿姨回來打掃的。
但祁硯除了執行任務實在沒辦法,其他時候都被嚴重潔癖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