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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得“義王”兩字,楊么眼睛大睜,上上下下打量著這位威順王的三王子。報恩奴的親哥哥,當今天子的寵臣。那義王不過瞟了她一眼,便歪頭笑道:“昆達英。怎麼說?”
那叫昆達英的喇嘛笑道:“咱們在汗八里找了多久都沒見著一個合適地佛女,沒料到在這小縣城裡卻遇上一個,您看,這女子面目姣好,元陰純厚,生懷媚骨,體態風流,正是難得的佛女資質!”
義王一愣。轉頭打量楊么,疑惑道:“怎的不像個女賊,那些個賤民女子能有這種舉止氣度?”
那喇嘛也是一呆,轉眼又笑道:“管她是什麼來頭,不過是個漢女,難道還能比王爺來地來頭大?既是皇上急著要的,便是蒙古郡主也得進宮。”
楊么此時已是面色慘白,那喇嘛突地一笑道:“看她神色,倒也聽得懂我們的蒙古話。這女子果然是大家出身,王爺,你可以問問她。”
獄官聽得如此。急忙道:“原是一位萬戶大人攜此女子來此,但這幾日她揹著那位萬戶大人時時探獄,自她來後反賊們暗潮湧動,極不安份。小人已派人去江夏城報信,原不敢驚動王爺。”
義王揮揮手,道:“是我懶得再動,想在這客店住一晚,既是有此疑犯。自然要拿住問問。”看了怯薛百戶一眼。問道:“可搜到什麼可疑之物?”
那百戶急忙道:“在行李中搜出了萬戶官印。”說罷,奉上一顆銅印。
義王接過一看。卻是一愣,抬頭打量楊么,道:“竟是真印,你是潭州路義兵萬戶的什麼人?”
楊么慢慢鎮定下來,深吸了口氣,用蒙古語答道:“啟稟義王爺,下官正是潭州萬戶楊么。”
眾人俱是大驚,昆達英斥道:“你不過一介女子,怎的敢自稱萬戶?”義王卻是眉頭深鎖。
楊么笑道:“大師,下官萬戶的官職是威順王爺親口所封,湖南道元帥府下的詔令,皆是有案可查,下官怎敢冒認?”
那獄官聽得此話,不禁面色大變,顫抖道:“你頻頻入牢,為的是……”
楊么也不看他,只是盯著義王道:“只因拉章大師奉威順王爺之命在江夏城修建歡喜堂,急需死囚,下官奉命在武昌路各處地官牢清點人數,以備不時之需,還請王爺明查。”楊么不知此事如何結尾,怕連累玄觀,只得含糊措詞,嘴裡絕不提玄觀兩字,幸而那獄官似也不敢提玄觀手令,她一心想著如何把懷中玄觀的手令給銷燬,要人拿不著鐵證。
義王爺不動聲色坐在堂上,昆達英猶豫半晌,附在義王耳邊道:“王爺,此女實在難得,您看……”
義王站起,圍著楊么慢慢踱了幾步,轉頭笑道:“既是如此,此事也不忙定案,今日也不在此歇息了,上船回江夏城問問玄觀罷,父王和小七怕是等得急了。”說罷,在眾怯薛侍衛的簇擁下出門而去。
昆達英眼睛在楊么身上一轉,“嘿嘿”連笑,也自去了,楊么被怯薛百戶押著緊跟,心頭大急,知道這王爺想把她抓去做佛女的心還未死,雖知那官印是真,卻不肯承認她的身份,這幾日在船上也難保會如何。
但她此時被捆得結結實實,又能有什麼辦法,只得隨著眾人在蒲圻縣赤壁口上了船,沿長江向江夏而去。
樓船離岸後,義王似也不怕楊么在江上能逃走,命人解了繩索。昆達英喇嘛制了她的穴道,讓她無法行功後,將她送入一間艙房。
艙房中極是華麗,她方一進門,便有四名豔婢迎了上來,齊呼:“貴人。”也不管她如何解釋,擁著她洗浴更衣,上上下下打扮了一番,穿上蒙古寬袍,皮靴。
楊么身上無力,只能忍耐,任人擺佈,尋個時機把玄觀的手令給扯了,方才安心。等她收拾完畢,便有婢女來請,只道王爺請她去飲宴。楊么暗暗咒罵一聲,無奈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