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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從門口進來換藥的小護士笑：&ldo;小兩口這麼急著親熱，等病好了再說啊。&rdo;小護士仰起頭換藥。

&ldo;護士，還有多少瓶？&rdo;程源問，旁邊的許遲遲都好像定住了，他來了些精神自己的病當然自己問清楚。

護士看了看，&ldo;還有大概三瓶吧。&rdo;

&ldo;要吊多久？&rdo;

&ldo;一個星期。&rdo;

&ldo;好，謝謝。&rdo;

護士走了。許遲遲低下頭，匆匆站起來，&ldo;快十一點半了，我去給你打飯。&rdo;

第四十章

許遲遲並沒有想憑藉這個機會就和程源複合的意思，但是程源剛剛的那個吻的確讓她心又動了一下。

她不知道程源對她是什麼意思，覺得此刻只剩她照顧他需要給她點甜頭，又或者是別的？她也不想管了，她告訴自己，這是最後一次。

最後一次出現在程源面前，最後一次隨叫隨到。

下午兩點，程源本來閉著眼睛休息，但是因為昨天睡太多了反而睡不著。他轉頭看許遲遲眼睛時睜時閉，一個勁在打瞌睡，就說：&ldo;你累了就趴我床邊睡會兒。&rdo;

許遲遲搖搖頭，&ldo;我看著藥水。&rdo;

&ldo;我可以看著。&rdo;

&ldo;沒事，反正這是最後一瓶了。你睡吧。&rdo;

許遲遲去廁所洗了把臉，精神又好像好了些。過了半個小時，程源的最後一瓶藥水也終於吊完了，護士來把藥水瓶收走。

程源要起來。

&ldo;你怎麼了？&rdo;許遲遲扶著他。

&ldo;上個廁所。&rdo;他都忍了很久了。

程源扶他到廁所，廁所都是開著的，很多家人都扶著病人，許遲遲也沒顧忌，直接站在程源廁所門外面等。

等程源出來洗完手，又扶他回去。

&ldo;你這麼扶著我我都覺得我七老八十了。&rdo;

&ldo;身子弱就別逞強了。&rdo;許遲遲說，把他送回床上，拿起旁邊的梨，&ldo;我給你削個梨吃。&rdo;門口鬧哄哄地，推進來一個病人，看樣子三四十歲左右，剛做完手術插著各種管子，看樣子還沒醒麻藥，家屬親人圍了一圈。

&ldo;注意這兩個小時不要讓病人睡著，一直喚醒他。不能吃東西，不能喝水，如果渴了就用棉簽沾點水塗嘴巴。等兩個小時過了才可以睡。&rdo;

&ldo;爸。&rdo;

&ldo;老張。&rdo;

……

程源看著，進了醫院，才知道在這裡最能感受到什麼叫做生老病死。

手機震動，程源拿過，是公司的群聊天，他們仍然在忙碌。如果他沒有進醫院，現在估計還在那裡吧，連自己身體上的異常都沒發現。

許遲遲把梨削了皮遞給他，程源說：&ldo;你也吃。&rdo;

&ldo;嗯。&rdo;許遲遲點點頭，拿過一個梨繼續削皮。

&ldo;這兩天你沒有什麼事？&rdo;

&ldo;沒什麼，週末。&rdo;

&ldo;你為什麼會換手機號？&rdo;程源問。

許遲遲看著梨皮一點一點旋轉著從自己拇指邊掉下來，&ldo;我換新工作了，而且以前那個手機號不太想用，就換了一個。你呢？為什麼會存我的新號碼？&rdo;

&ldo;在你qq簽名上看到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