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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禮對她來說太過陌生,全然不是記憶中的模樣,這樣的他,她不敢冒險。
&ldo;哦?&rdo;寧禮不置可否,轉而坐在了她身旁,淡聲開口,&ldo;我記得你四歲那年被傳召入宮,半日後跑到我那悄悄哭起來,哭道為什麼特殊的偏偏是自己,不是旁人‐‐&rdo;他一扯嘴角,&ldo;你藏在衣櫃中睡了過去,我把你抱出來時眼睛都是腫的。&rdo;
阿綿一怔,她是記得這件事的。
那次她第一次被迫&l;欣賞&r;元寧帝的發病之作,被拘在他身邊半天不敢動彈,因為元寧帝的眼睛紅通通的,還會不時看一眼她,總讓阿綿覺得對方要吃了自己,而且是在思考從哪裡下嘴比較好。
她被嚇壞了,出不了宮,就跑到少有人去的寧禮那裡。她去的時候寧禮並不在屋內,她也不敢走,就在裡面抽抽噎噎地哭了許久,最後因為害怕就找了個衣櫃躲進去,不知不覺睡著了。
寧禮這樣說,說明其實那時他早就看到了自己,並聽清了自己邊哭邊自言自語的內容,可他卻一直按捺不發,直到自己睡著……
如果他在其他時候把這件事說出來還好,在這種時刻……只會讓阿綿渾身更加發寒。
他為什麼要特意提起這件事?僅僅是為了證明他早就知道自己的特殊嗎?阿綿不相信,她只恍然發覺,原來那時候寧禮就已經有如此心計了。
她那時候在幹什麼呢?她在整天擔心自己被元寧帝做成了藥,在同情寧禮的身世,依賴寧禮淡淡的關懷。
原來人和人的區別真的可以這麼大,枉她還有著之前近二十年的生活經歷,但那點小心思在寧禮面前基本一覽無遺。
&ldo;我已經……不再特殊了。&rdo;阿綿輕言,抓著披風的手鬆開,強調道,&ldo;所以也不用麻煩七叔叔來&l;幫&r;我。&rdo;
&ldo;你想當太子妃?&rdo;寧禮忽然靠近她,巨大的壓迫感隨之而來,他神色明明一直沒什麼變化,可在這一刻讓阿綿感受到了被鷹隼般的目光逼迫的心慌。
阿綿沒有回答,寧禮意識到兩人才剛剛重聚,他逼得有些緊了‐‐
&ldo;別怕。&rdo;他像小時候那樣溫柔地撫摸阿綿發頂,重複了一遍,&ldo;不用怕我。&rdo;
阿綿眼睛一酸,幾乎要哭出來。
莫名被擄來關在這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人可以求助,沒有任何辦法可以逃脫,不知道對方的目的。她每天都在拼命猜測又拼命否定,也總是在希冀下一秒陛下太子或爹爹會找到自己,她就能撲到他們懷裡,訴說自己這段時間的委屈,讓他們幫自己教訓幕後主使。
可是當&l;拯救者&r;和幕後主使是同一人,並且真是她心底最不願相信的可能時,阿綿什麼都不敢做了。
對著太子,他讓自己不高興了,阿綿敢咬他踢他捉弄他,可是對著寧禮……阿綿只想遠遠避開,縮在角落裡。
明明小時候她那麼依賴他喜歡他‐‐
她紅紅的眼眶勾起寧禮回憶,好像又看到了多年前那個胖乎乎的小女童在自己面前摔了一跤,他因為腿疾扶不了她時,小女童紅著眼睛拼命忍淚並對他說自己不疼的情景。
&ldo;阿綿,七叔叔不會傷害你的。&rdo;寧禮複述了第三遍,&ldo;別怕我。&rdo;
大雨初歇,夜景重現,月光從小窗邊斜射入內,靜靜流淌在小桌上、寧禮的髮絲間。他的目光與月色一樣柔和,整個人似乎在隱隱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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