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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聞言放下針，&ldo;這麼快？&rdo;

&ldo;小姐早就知道了？&rdo;小九訝異，&ldo;也是，太子殿下肯定告訴您了。可惜您今日沒去，聽說太子在北臺點兵時極威風，說的話兒直讓那些將軍小兵熱血沸騰，呼聲震天呢。&rdo;

&ldo;你這些話不也是聽別人說的？&rdo;阿綿頭也不回道，把帕子丟回筐內，撲到榻上，&ldo;若不是阿孃不許我出去，我也想溜出去看看呢。&rdo;

小九笑意盈盈湊上來為她捏肩，&ldo;夫人還不是對您不放心，讓您出去了，指不定又要好一段時日不回來了。&rdo;

阿綿撇撇嘴，&ldo;阿孃現在可在屋裡？&rdo;

得到答覆，她起身，披上肩帛，&ldo;走，去給阿孃請安吧。&rdo;

程王氏正在院內由嬤嬤們扶著小走，產婆說她這胎個子大，平日不能總躺著，不然到胎兒出生時恐怕會有困難。見阿綿過來，程王氏一笑，抹去額間薄薄一層汗，&ldo;繡娘拿去的圖紙看了沒？可還滿意，若沒什麼要改的就讓她們照著做了。&rdo;

&ldo;阿孃挑的當然是最好看的，我哪有什麼地方要改。&rdo;阿綿過去扶住她，&ldo;大哥二哥呢？&rdo;

&ldo;跟著你爹去拜訪丞相他們了。&rdo;程王氏緩緩坐在院間木凳上，&ldo;你大哥還不樂意，說什麼要跟著太子去徵戰，學了點拳腳功夫回來就不安分，哪時能學學你爹和二哥就好。&rdo;

說也奇怪，身為長子的程榕性格反而是三兄妹中最為浮躁的，時常沉不住氣。程宵送他們兄弟兩去書院，是要他們修身養性做學問，唯獨他學問沒長進，武功精進不少。

阿綿吐舌一笑，&ldo;大哥需要個溫柔似水的大嫂來管管他，前兒我還見他對著一副美人圖發呆呢，想必是到年紀了。&rdo;

這話說的，程王氏也忍不住笑，轉頭點她，&ldo;你又多大？竟說你大哥到年紀了。&rdo;

母女二人笑語間，忽然見朱月在前面的小園內慢走，身邊也沒跟著丫鬟。她似乎沒注意到身後的阿綿幾人，兀自低頭沉思，倚著一塊奇石坐下。

才幾日，她又憔悴了些，身形愈發消瘦，叫程王氏看了也心疼，&ldo;這孩子……&rdo;

&ldo;阿孃知道阿月姐姐怎麼了？&rdo;

&ldo;她同你三嬸吵了一架。&rdo;程王氏輕聲道，&ldo;這還是月前的事，那時你正在別莊養病。阿嫣到了該許人家的時候，你三嬸幫阿嫣看的時候便也幫她相看了幾戶人家，都是清白的殷實小戶，對她來說也是不錯的了。可她那幾日不知怎麼的，心緒不寧，你三嬸說起這事時二話不說就拒絕了。當時不少人看著，氣得你三嬸當場罵她不知好歹，心比天高，說再不管她的婚事。&rdo;

三嬸朱氏向來是個潑辣的性子，被人下了面子如此發作不足為奇。

另一方面，阿綿是知道朱月遭遇的，有大皇子在，她也不可能再另嫁他人。

&ldo;後來你三嬸走了，我去同她說了幾句話。&rdo;程王氏嘆口氣，&ldo;哪知她話裡話外都有出世的想法兒，說是等我肚中的胎兒落地，她便自去城郊清修庵中削髮為尼。你說，哪至於這樣呢？你三嬸那人刀子嘴豆腐心，那都是一時氣話而已，偏她當了真。&rdo;

阿綿一怔，&ldo;阿月姐姐當真這樣說？&rdo;

&ldo;可不是。&rdo;程王氏輕撫肚子，&ldo;所以我近日同她來往得勤了些，好好的姑娘，想什麼出家。便是你三嬸同意，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