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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這，容妃不知愁掉了多少根頭髮，可五公主有外祖父和太子撐腰，在這件事上根本不願妥協。

由於平日阿綿和五公主走得太近，程王氏都有幾分擔憂，生怕自家乖巧可人的女人也被帶得生猛彪悍，不止一次告誡阿綿在這些事上絕不可向五公主學……

想到寧清惋鬧出的一些趣事，阿綿不禁有了笑意，緩步上榻，&ldo;把我明日要送給五姐姐的扇子備好，其他燈都熄了，只留一盞邊上的八角琉璃燈，你們也早些去睡吧。&rdo;

&ldo;是。&rdo;香兒小九等人退下。

阿綿揉了揉疲乏的額頭，目光投至梳妝檯上靜放的一對紫玉芙蓉耳璫，眸光微微閃爍，便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東華宮中，太子緩緩擦拭長劍，聽得有人推門，平淡道：&ldo;可交待了？&rdo;

&ldo;沒有，那人嘴硬的很。之前被殿下一劍刺穿肩胛，現在已經痛暈了過去，用鹽水也未曾潑醒。&rdo;來人小心翼翼回稟，太子殿下如今看著雖平靜，可正是這種風雨欲來的氣息才叫人膽寒。

&ldo;嗯。&rdo;太子放下劍，&ldo;既然有骨氣，那就成全了他。陛下那邊如何？&rdo;

&ldo;陛下宮中倒是毫無異動，侍衛們十二個時辰嚴防盯守，但凡有一絲不對勁都能馬上制住。&rdo;

太子冷笑一聲，&ldo;看來是衝著孤來的。&rdo;

那人低首，其中道理誰都明白。畢竟現在陛下不理朝政，如果太子殿下再出事，這大蒼可不就要亂天了。

&ldo;當初張太醫如何進的張家，如今可查明瞭？&rdo;

&ldo;屬下…仍未查到。&rdo;那人有些慚愧，&ldo;當初張府付為灰燼，屬下派人去打聽張太醫的妻兒，親朋好友，竟誰也不知，都道張太醫平素獨來獨往，與人不親近。前些日子好不容易尋到一個和張太醫有五分相似甚肖其子的青年，那人又道確實有父曾為太醫，但在多年前就已逝世，屬下查明也確實如此，線索便斷了。&rdo;

&ldo;出去，自領十板。&rdo;

&ldo;是！謝太子殿下。&rdo;

太子復起身，踱至窗外，空中星光正逐漸暗淡，天光初顯。

他抬起沾了一絲血跡的右手輕嗅，似乎還能聞到之前在那刺客身上染上的淡香。

那香味他再是熟悉不過，正是長姐清悅常燻的沉水香。

一夜無夢，春眠正酣，阿綿就被外面唧唧喳喳的鳥叫聲鬧醒。

才出了個聲，就有婢女推開門笑道：&ldo;小姐醒了。&rdo;

&ldo;怎麼這麼熱鬧？&rdo;

&ldo;小姐不知，今日一早就有幾隻喜鵲在廊前叫喚呢。&rdo;婢女為她罩上外衫，&ldo;夫人見了也高興得很，說是吉兆，又是在小姐房前，道小姐最近有好事發生呢。&rdo;

阿綿撲哧笑道：&ldo;有好事？我可想不出最近有甚麼好事會與我相關，香兒小九她們呢？&rdo;

&ldo;她們在拿穀子餵那幾隻鵲兒呢，它們倒也乖覺得很，似是知道奴婢們好意，見人靠近都不會飛呢。&rdo;

&ldo;哦？&rdo;阿綿有些好奇，推開小窗看去。簷前果然立了幾隻嬌小的喜鵲，正嘰喳叫著，不時啄一下香兒她們扔去的穀粒。

&ldo;奴婢們都說是有靈性的，才在小姐房前不走呢。&rdo;婢子接道，&ldo;可惜夫人不讓奴婢們抓來養著，說是會折了福氣。&rdo;

阿綿點頭，&ldo;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