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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他沒什麼可說得。”他說得無情,但也於情於理,奴旺達二世的母親萊納殺了他的母親,這個仇,不是說忘就能忘得。
她明瞭這一切,安撫性地從他身後摟住他,“一切都過去了,別想了。”
他頷首,望著逐漸消失在城門口的隊伍,眼裡閃過一抹陰沉,但阿爾緹妮斯並沒有發現。
“我也該走了。”他轉身,挑起她的下頜,露出一抹邪魅的笑容,“你會想我嗎?”
她揪著他的衣襟,用手指繞了一圈又一圈,垂下雙眼,咕噥道,“你又不是出遠門,有什麼可想的。”
“我可是要去七天,你真的連一丁點的不捨都沒有。”他低下頭,想看清楚她臉上那朵紅暈是不是為了他。
“去吧,去吧,沒你在,我覺得輕鬆多了。”她用手捂住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的羞澀。
三天前,弒皇案終於在死囚處於絞刑後正式結案,他也以神的託夢會由,下令修葺芙蓮娜的陵墓,這可算是一條絕妙的理由,這個時代,凡是神說得都得照著去做,沒有人會去懷疑這其中有什麼蹊蹺,而他也為了能盡孝道,決定去陵墓裡守墓七天,七天內他不會出陵墓一步。
自從承認愛上他後,她就從未和他分開過,覺得七天蠻長的,她又不能陪他,心裡難免有些鬱卒,不過她是不會說出來的,那太丟臉了。
“你還真是無情吶。”他搖頭說道,語氣裡卻是濃濃的揶揄。
她用手扯了扯嘴角,扮出一張鬼臉,“要你管。”說完,她推著他走,“去吧,別讓路斯比爺爺等太久了。”
他俯首,在她臉頰上偷了一個香吻,在他耳畔呢喃道,“想我的話,來陵墓找我。”
她瞬間漲紅了臉,剛想出口反駁,他又在她臉頰上烙下一吻,然後大笑地揚長離去。
她不禁呆愣在原地,臉紅得好似火在燒,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找回神智,站在城樓上看著他向皇陵的方向策馬而行。
她羞紅著臉,對著他漸行遠去的身影呢喃道。“我會想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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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在空中盤旋著,捲起的沙土將所能看到的景物都籠罩上了一層土黃色,風像一條張牙舞爪的巨龍包裹著薩魯,他看著眼前的陵墓,眸色暗淡,這裡是他的生母芙蓮娜公主的陵寢,看得出當年她下葬的時候有多倉促,陵墓的外表相當簡單,但墓門上的漆色依然光亮如新,看的出定期都有人上色,絲毫沒有因為時間的洗禮而逐漸淡去。
“陛下,食物和水都已準備妥當。”路斯比身穿著白色的祭司服來到他身邊。
他點頭,開啟墓門,獨自走了進去,“你們在外面守著,沒有我的命令,誰都不許踏進陵墓一步。”
“是!!”
他舉步來到最底下襬放棺木的殿堂,這不是他第一次來到這裡,之前為了修葺陵墓他也來過幾回,只不過獨自前來卻是第一次。
環視四周,除了棺木是黃金打造的外,這裡的陪葬品少的可憐,殘破地擺放在一隅,完全不符合一個公主安葬的規格,
他俯首將臉頰緊貼在棺木上,在人前他是皇帝,無法表露出任何情緒,而此刻只有他一人,便不再需要偽裝,冷漠的外表也瞬間瓦解。
他撫摸著棺木,流露出對母親的思念和哀掉。
回想著那幅被他燒燬的畫像,畫中的母親是那麼甜美和慈愛,又是那麼纖弱,很難想象,在纖弱的表象下,她卻比任何人都要堅強,為了腹中的他,她活了下來,卻活得悽慘無比,在乳母哈比的幫助下,她忍辱偷生,甚至裝瘋賣傻。
是的,她是故意裝瘋賣傻的,那幅畫像裡隱藏的秘密讓他知道了一切,他並不是蘇皮利盧烏瑪斯一世的兒子,而他真正的父親正是那名賣絹絲的商人,也正是那幅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