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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唇彩，推門走了出去。

艾米猜測查理可能已經從餐廳跑出去了，她會突然瞥見他開車駛上高速的那一瞬，看著他一路往北駛向她的家裡，在車道上等著她的女兒從學校歸來。但是他在那兒，還在那兒，身子從卡座的軟椅上滑了下去，好像一個被拔了插銷的機器人。艾米滑進自己的座位，看著他眨著眼睛盯著自己，突然，他又恢復了狀態，坐正了身體，接著剛才的故事講了下去。

查理暢所欲言。關於來自各方的指控，各種悲慘的境況，甚至包含那些神秘去世的病人細節。他對那些細節很清楚，瞭如指掌。他們認為是他幹的，查理這麼說道。醫院、調查人員，他還可以再聊聊這些傢伙。

&ldo;查理，&rdo;艾米打斷了他，&ldo;我得問你點兒事情。你有能力幹出這些事嗎?&rdo;

查理突然將臉垂了下來。

&ldo;因為那才是我想知道的。你有那個能力做出這一切嗎?&rdo;

查理坐在那兒，陷入了沉默。當他的聲音再次響起來的時候，突然爆發出一種音調，他邊說邊打算吃那個冷掉的開胃菜。

&ldo;他們當時說……這些人都死了……說這些人要死了……說他們的狀況非常糟糕，但是……&rdo;

&ldo;查理?&rdo;

&ldo;我真的不想跟你說這事兒。&rdo;他說。他坐在那裡呆呆地愣了幾秒鐘，&ldo;知道這一切，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他們甚至問我是不是對病人的死感到上癮，你知道嗎……&rdo;他終於又開口說了一句，&ldo;他們……他們認為我是的。&rdo;

&ldo;查理。&rdo;

他又重新抬頭看了看。

&ldo;聽我說。&rdo;

他等著。

&ldo;你真的……非常完美。&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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