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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浮一走,明裡暗裡等著沈三少爺被訓的人都失望了。
沈鈺與沈錦兩兄弟站在角落邊上,沈錦一向衝動,這次卻也遲疑了,壓低了聲音道:「大哥,你說父親他是怎麼想的?皇上賜官給老三,他竟然給推了!而且剛才你聽到了吧,父親竟然讓老三不要出府,還要給他納妾,父親這是要他當一輩子紈絝嗎?」
「閉嘴!」沈鈺臉色一沉,「父親行事總是有道理所在,你莫要多說,還有,往後對老三客氣點,不要再去招惹他。」
沈錦雖還是不明白,但對於大哥的話,他一向聽從,便是應了一聲,不敢再多說。
沈鈺臉色並不好,他不如他二弟這麼般天真,任誰家也沒有希望子侄不上進的,他們的父親一輩子為了家族操心,就是想維持著這份榮耀,偏在老三的事情上如此反常……他不敢再往下想,無論是哪種猜測都不該是他們該知道的。
……
天氣一日熱過一日,轉眼半月便過去了。
西北蠻族的刺殺確實讓京中騷亂了一陣,但太子等人一力壓制,終於將一切都平息下來。
蘇惠然連著半月沒出門,天氣又熱,她整個人都有些蔫了。
好容易等到可以出門,她整個人都鬆快了不少。
還真是那幾年被關在後院關怕了。
蘇惠然笑著和綠珠、夜鶯一起出了門,青素的傷那日回來便請了大夫,還好沒有傷在要害處,只需要靜養幾月便能恢復如初,蘇惠然這才放下心來,好生讓她養傷。
這日出門,蘇惠然自然還是用的上香祈福的理由,原定的百日之期確實也還未到,老夫人和蘇夫人也不好說什麼,再者自打她與沈浮定下婚約後,後院裡便靜得很,老太太這邊對她客氣得很,一副等她嫁出去了蘇家便與她再沒有關係的樣子,還有蘇夫人,原本面上的功夫也懶了幾分。
不過對於蘇夫人,蘇惠然倒是理解得很,畢竟她拿回來的她親孃的那筆嫁妝可不是一點半點,任誰都要心氣兒不順。
護國寺經這一劫,原本香火鼎盛,現如今也清冷了下來。
蘇惠然上了山,誦經拜佛,一樣一樣下來,還如原來的每一次一般,只是心裡卻總有些不同,如今站在這殿裡,眼前總浮起那日裡死去的人悽慘的死狀,耳中似乎還能聽到她們的慘叫聲。
做完一切,綠珠便靠了過來,臉色也不十分好,她小聲道:「小姐,我們現在便回去了吧?」
看她樣子,也是對這裡存了畏懼的情緒。
夜鶯倒是無所謂,想來也是,她可不是閨閣女子,殺人不眨眼不敢說,但她手裡沾的性命的也不止一兩個,自然不會怕這些有的沒的。
「再等等……」蘇惠然想了想,道,「我們再四處看一看,明日便換個寺廟上香吧。」
綠珠立即點頭如搗蒜,不能更贊同。
蘇惠然帶著人一路走,特別是後山她是真的喜歡,便又去轉了轉。
到得後門處,有小沙彌阻了她,道:「這位施主,後山的靜水庵被官差老爺圍了還在裡面查些什麼,您現在去恐怕不方便。」
靜水庵被圍這事,蘇惠然還真是不知道,她也不好自己去,便差了人去打聽。這一打聽,她便也有些傻眼。
原來這靜水庵裡竟然在幹那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還被西北蠻族插了不少釘子進去,這次大清洗才被翻了出來。
怪不得那日沈浮會出現在一個庵堂裡!
蘇惠然似乎一下子便將之前許多沒有注意到的細節都串了起來,那庵裡接待她的比丘尼過份鮮活的神色,打掃得異常乾淨的庵堂和那些各種各樣的艷麗花兒,以及那些特別粗壯彷彿看家護院般的女尼。
見多了各種骯髒事兒的夜鶯倒沒有太過驚訝,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