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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做筆錄時,為什麼沒有提這些?」
「因為跟案子無關……」
「你跟彰一交情不錯?」
「畢竟從小就住在同一個町裡……」
「你們是否曾親密交往過?」
額田此時再度提出抗議:
「審判長,辯護人的問題沒有任何意義,只是在拖延審埋時間。」
「不,過去我們一直認定證人與被害人只是單純的保險公司職員與客戶的關係,我的問題有肋於為案子帶來新視點。」
「抗議駁回。」
「我再問一次,你跟受害人東條彰一是否曾親密交往過?」
「高中二年級時……只有一年……」
「在這一年之間,你們的相處情況如何?」
「只是有時約個會,並不如你想的那麼……那麼親密……而且升上三年級後,我們就徹底分手了。」
「分手後,你們是什麼樣的關係?」
「完全沒來往。只是普通的街坊鄰居,路上遇見時會打個招呼而已。」
「但你們曾是互相傾訴夢想及希望的關係,並非單純的街坊鄰居。我再問一個問題,在你眼裡,東條夫婦的感情如何?是感情和睦,還是關係惡劣?」
「審判長!這個問題……」
「怎麼可能感情和睦!」
塚本由香利恨恨地說,「所有鄰居都知道東條家的先生被太太踩在腳底下。就連每個月舉辦一次的町內自治會活動,也是阿彰被太太逼著參加。他們家的製材所,更是阿彰一個人撐起來的。」
「審判長!辯護人有刻意誤導之嫌!」
「有很多夫妻雖是由妻子掌握主導權,但夫妻相濡以沫,並不見得感情不好,不是嗎?」
「他們家並不是這樣。東條太太自從一嫁進東條家,就把阿彰及工廠當成獲取自身利益的工具。那份保險一定也是她強迫阿彰簽下的。」
塚本由香利的神情及聲音顯得愈來愈激動,再也不受檢察官控制。御子柴見只差臨門一腳,趕緊湊了過去,面無表情地問道
「有什麼具體證據嗎?」
「像那種人,還需要什麼證據!簽約的時候,我故意酸了一句『一年內自殺領不到錢。』她不但沒心虛,還瞪了我一眼……」
塚本說到這裡,急忙搗住了嘴。
看來她終於察覺法庭內的氣氛已起了極大變化。
原本肅靜凝重的法庭,此時卻變得有些嘈雜。旁聽席上的人紛紛交頭接耳,就連壇上的法官也面面相覷。這意味著在場所有人已對原本以為客觀的證詞產生了懷疑,也對高等法院所下的判決產生了不信感。
御子柴偷偷望向美津子。
美津子依然微低著頭,瞼上並未顯露喜悅或詫異之色。或許這種程度的局勢變化,並不足以讓她驚訝吧。
證人臺上的保險業務員終於發現不妙,急忙想要解釋。
「但……但是……簽約時她在阿彰背後發號施令,是千眞萬確…」
御子柴當然不會給她機會辯白。
「我的問題到此結束。」
塚本由香利見御子柴轉身離開,一時瞠目結舌,不知該不該說下去。
御子柴輕輕一瞥,察覺額田的臉色有些難看。這也怪不得他。剛剛的證詞雖是經過刻意誘導,但證人因失去理智而